“殿下,难道你就任由她这么得意下去吗?”春溪想起苏瑟那可怖的嘴脸,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她一朝得势,想必不会放过咱们。”
苏瑜拉过她,一脸平静的说道:“不然呢,本宫能怎么办。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过好当下才最重要的。现下父皇还活着,她一时间应该
顾不上对付本宫。”
“殿下说的是。”春溪惭愧的低下了头,她当真不如苏瑜心胸开阔。
“殿下,范大人推着一个瘸子到咱们府上拜访了。”守门的门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方。
“他们怎么来了。”端着果盘出来的顾长安,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想也不用想,来人必是范晓晓和钟离。
苏瑜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让他们进来吧。”苏瑜施施然起身,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
“殿下,都是下官的错。”范晓晓一进门,便跪在地上挪到了苏瑜面前,给了自己两个大耳瓜子,“瞧我这个蠢材,竟连这点儿事都办不
好,还惹了殿下和驸马生气。”
一大早便被揪起来的范晓晓表示很无辜,命令是钟离下的,但现在锅却要自己背,背就算了,还要被压着来道歉。
她心里压着火,可又没办法,只好暂且服软。
长陵推着钟离向前走了两步,“我家公子知道殿下受了委屈,特来上门致歉。”
钟离神色淡淡,但眼睛却时不时瞟着顾长安。
这架势倒把苏瑜心里一懵,这好端端的,怎么搞这出呢?
“范大人快请起,这是怎么了?”苏瑜反应过来后也未挑明此事,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范晓晓起身后,语气十分自责的说道:“都是这没用的王师令悟错了我的意。下官本想殿下刚到淮州,对这的人情世故还不熟悉,怕那些刁
民贸然前来打扰您。”
“可谁知,这王师令竟传成了是我不许百姓们靠近公主府,甚至有人敢拒绝掉您府中的差事。”
她说完,猛踢了一脚王师令,“还不快给殿下认错。”
王师令揉了揉被踢的屁股,眉眼顺从的跪下认错,“都是小人的错,误会了丞主的意思,甚至还引发看您和钟公子的不愉快,小人该死。”
他张了张口,剩下的话便再没吐出来。
听到这里,苏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明知这事是做戏,可还要配合他们演下去。
“嗨,原来是为这事,都起来吧。”苏瑜重新坐回凉椅上,“你们都坐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钟离扫了她一眼,便示意长陵把自己推到顾长安身边。
看着他这副弱弱的样子,顾长安随口问道:“脸色这么难看,是伤口还没好吗?”
不应该呀,他当时都看了,是外伤,而且佟月当场就给他包扎了。
钟离顿了顿,才小声说道:“无妨,只是没睡好而已。”
旁边的苏瑜看着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哪怪怪的,她摇摇脑袋,觉得自己想多了。
“殿下,可是下官哪里说的不对?”见她连连摇头,范晓晓有些担心的看了钟离一眼。
“没事,刚刚有只蚊虫子飞过。”苏瑜压下心中怪异的想法,随口扯了个理由。
“范大人,依草民看,这公主府修葺的过于简陋了。”钟离忽然开口,“若是银钱短缺,我这里倒可以资助一二,可别委屈了公主。”和驸马。
苏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却蹭了顿饭,怎么这人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钟公子有此心,下官自然愿意为殿下效力。”范晓晓期待的搓搓手,又可以再暗中赚上一笔了。
然而,顾长安一开口,就戳破了他的美梦。
“我瞧着这府邸修的很好,不必再破费了。钟公子若真的有意,倒不如多设几个粥铺、医馆和学堂,也好让这些贫苦百姓能吃得起饭,看得起病。”
这话一出,连苏瑜都多看了他两眼。
顾长安以为苏瑜是在默默赞许他,说的更欢了,“我虽到淮州的时间不长,但也多少知道了些民情,他们生活不易,正需要钟公子这样的善人出手。”
范晓晓心里十分鄙夷他这种断自己财路的行为,阴阳怪气的说道:“驸马还真敢想呀,你知道这淮州有多少张嘴等着吃饭,有多少人上起学吗?”
“范大人,草民觉得,驸马的提议很好。”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钟离居然这样轻飘飘的同意了。
“这钟家的钱,取之于民,自然也该用之于民。淮州偏安一隅,多洪灾,百姓们过的是不容易。长陵,就照驸马说的去做吧,好好办此
事。”
长陵很意外自家公子会做此等善事,但也只是应道:“公子放心,长陵一定安排妥当此事。”
“驸马还有什么想做的,大可直言。”钟离语气轻缓,但说出的话却搅动人心,“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做。”
顾长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别的事要做了,钟公子如此深明大义,实乃淮州城百姓的福分。”
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苏瑜真想冲上去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