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她,见小叔不吭声,她也佯装不知情,继续用毛刷刷被子,但动作却越来越慢。
余光中,一直瞟着地上的影子,跟随者影子的遄动,她也轻轻地移动,和他玩起来影子捉迷藏,就是不让他抓住。
忽然,沈浩平疾步而来,想要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可是刚绕过棉被,便被那个灵活俏丽的身影躲闪,一边跑,还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小叔,你来抓我呀,抓到我,我就奖励你一个亲亲。”
“小丫头片子,原来跟我玩躲猫猫!”
沈浩平扬唇一笑,盯着人儿落在地上的影子,伸手敏捷地抓去。
只可惜,刚一抓,又被人儿逃掉了。
她咯咯咯地笑着,躲到另一根晾衣绳下,藏到另一床被子后面,调笑着,“小叔你好笨哦,不会连我都抓不到吧?”
“我管理公司许久,会抓不到你个丫头片子?等着!”这回他来真的了,使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先将
人引开,而后来了一个背后突袭。
林恩然原本跟着影子往左,可忽然之间,发现影子没了,等猛地回身,顿时睁大了眼睛。
一个高大的男人栖身而来,将她整个双手托起,姿势非常地暖昧,几乎不等她反应,男人便凑到了她耳蜗边。
热而湿的气息扑来,搅得她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方才那银铃般的声音,顿时变成了哑铃。
“小叔……”
“抓到你了吧?淘气的猫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她耳边一阵又一阵地缭绕。
都说新婚燕尔,两人这般搂抱在一起,顿时让她心生激动,一想到那方面的事,脸蛋顿时一红,“小叔。”
千言万语,全部淹没在了喉间。
她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用一种望穿秋水的视线看着眼前的男人,却在看到他脸上的淤青时眉头一皱。
“小叔,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沈浩平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训练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的。”
“训练?”他都是身经百战的老人了,居然会在训练的时候受伤?
她显然不相信,秀眉紧拧着,直直地盯着他,好似他不说实话,她就不把眼睛挪开。
沈浩平以笑掩饰,拿她丝毫没办法,将她整个颠了两下,大手托着她便大步朝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看到里面收拾地格外亮堂,他有些惊诧。
“你今天很贤惠。”
“当然,以后这里可没有张妈,我总不好意思一直让两个男人伺候你吧?”
其实他平日里大部分活都是自己干,不存在被男人伺候什么的,但既然她开了口,他便欣然接受,享受一个作为丈夫的幸福感和成就感,点点头,“好,依你。”
“小叔,你脸上的伤真的是训练的时候受的?”
“如假包换。”
“早知道我就该去训练场看你们晨练了。”林恩然呶了呶嘴巴,有些埋怨自己。
她扭了扭,想要从
沈浩平的怀里挣脱下来。
“小叔,我帮你擦药。”
沈浩平却没反应,而是继续抱着她朝热炕走去。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热度,那双眸子里深藏着对她的渴望,“不用擦,你就是我的良药。”
“哎呀,小叔,你的话好肉麻呀……唔,你的胡子好扎我……等等!我的鞋还没脱……”
她慌张到语无伦次,各种惊叫。
青天白日,阳光正好,彼此更能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恩然,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喜欢。”她低声道,眼皮旋即垂下,露出娇嗔。
“喜欢我哪里?”他继续问道。
这样的话太难以说出口,她扭捏了两下,声音比方才还轻,“全部,都喜欢。”
窗外是一大片的榕树,树荫落在窗前,正好挡住刺眼的阳光。
荫凉下的两人,身体却是无比温暖。
“恩然。”
“恩?”
“明天开始,我会提前结束假期,你也要步入新的
工作环境,以后无论艰辛或困苦,都不要退缩。因为咱们是战友,亦是夫妻。”
“恩。”林恩然点点头,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我也能做你的战友么?像叶……”她本想说叶娜,可这个名字实在太敏感了,于是立刻改口,“像南希姐那样,做你的战友?”
“职业无贵贱,不管是普通的人,亦或是医生、外翻部翻译,大家只要在一个阵营里,就都是战友。”
“恩,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彼时还不懂沈浩平当时说的战友含义,她只知道,穿上衣服的那一刻起,就要有肩负荣誉的使命感。
外翻部可不像M的翻译部门,在那里她可以和莫绍白打打闹闹,由着性子胡来,但在这里,她不可以,她必须严谨认真。
大概小叔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她嘴上应着,心里头更是发誓,自己绝对会做一个合格的战士!即便超不过叶娜,但至少也不能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