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惊喜,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
直到快要走到楼门前的时候,两个一大一小的雪人印入了她眼帘,她的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雪人的周围环绕着一个红玫瑰花瓣做成的心环,两个雪人手牵着手,看上去幸福温暖。
她的目光落在雪人的情侣套装上,都是红色的圣诞帽,红色的圣诞衣,看上去特别喜庆。
忽然,她的视线转移,落在了两个雪人握手的地方,上面夹着一张明信片,由于是深陷进雪里的,所以没被风吹掉。
她拿出明信片的
时候,两具雪人之间还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明信片上,自己苍劲,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写的,但她一眼便认出了这字迹,是小叔写的。
上面的话语也很简单:恩然,圣诞快乐,明年的今天,一定在你身边。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段话,她的鼻子忽然一酸,方才在车站没有嚎啕涌出的泪,这会儿却决了堤般,“呜呜~哇~”
那声音哭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如果说这个寒冷的冬夜,最能够给她温暖的人,那肯定是那个男人,总是一副大家长的做派,把她当小孩子般教训,但所有的责骂里,都含着满满的爱。
那是她的小叔,更是她的老公……
她当即拿出了手机,一边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呜呜,小叔,你什么时候来我家门前堆的雪人啊,雪人好丑。”
“和你一样丑,但可爱,这叫丑可爱。”
“噗。”她顿时笑喷出来,鼻涕和眼泪擦了一手,完全不顾形象。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就像一丝暖风吹地她心里暖暖的。
“好了,天冷,早点上去睡吧?”
她吸鼻涕吸了多久,他便在电话那头听了多久,直到她的抽泣慢慢平息,呼吸也归于缓和,他才轻声道。
她点点头,可又舍不得外头的雪人,看了两眼,“万一明早起来,雪人化了怎么办?”
“不会,这几天温度都很低,放心,明早起来,它肯定还在。”
“恩。”
她这才安心下来,冲电话‘啵’了一口,“小叔,那晚安~结婚见。”
“结婚见。”他笑。
挂断电话后,她回头冲李颉挥了挥手,便钻进了单元楼。
看着单元楼里的感应灯一层接着一层亮起,随后她的房间灯也拉开后,躲在暗处的一个身影才走了出来。
将手机放进裤兜
里,眼神留恋地看了一下亮灯的房间,大步朝车走去。
等林恩然回到房间拉开窗帘往下瞧的时候,李颉开着车子正好离开。
夜空中,迷蒙的路灯下,两只雪人依偎在一起,看上去是那么幸福。
她将窗帘一拉,低声道:“晚安,雪人。”
……
彼时,由米家会所。
一间光线黯淡的包间,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监控上的影像,在莫绍白和林恩然搂搂抱抱的那段,来来回回重播了好几遍。
她穿着一身黑,最外层用一条绣满依米花的方巾裹着,很像非洲那边妇女的打扮。
一张脸同样被方巾蒙着,只露出一双黑珍珠般漆黑的眸子。
她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双光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视频里的内容,犹豫了好久,才对身边的手下道:“库克,跟着他们,我要知道他两去了哪里,还有没有更亲密的接触,我要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女人沉声道,方巾蒙着的脸虽然看不出是喜是忧,但旁边的高大黑人男子能读懂她的语调,她很紧张。
“好,我现在就去。”库克用着一口不是很标准的中文说道,临走前,仍旧担心地瞟了眼身旁的女人。
许多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去。
他是行动派,能用行动验明的事实,就不会去多嘴问。
半年前,他随他的女神那曵从非洲的漫漫黄沙中来到这里,他便没有多问一个字。
虽然不问,但他心里清楚,她并不是属于非洲,这儿,才是她的故乡,她似乎在寻找自己的亲人,但又碍于自己如今的样子,迟迟不肯见。
不过他会等,亦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他是她的保镖,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忠诚的信徒。
库克眼神流连,步子却迈得很大,大步离开了包间,朝会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