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叶南希虽然状似回避,可却时不时地盯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当她看到沈浩平和林恩然发生争执,赶紧冲陆屿示意:“走!咱们过去瞧瞧。”
当叶南希赶过来,看到两人手里抢夺着姐姐的刺绣荷包时,顿时冲上前去,一把将东西夺了过来。狠狠道:“你们在干什么?”
“南希姐,你快劝劝吧,小叔要将这东西烧掉。”
叶南希一听,整个人怔在了那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浩平,来不及思考,便冲着对方破口大骂:“阿平,你什么意思?这可是姐姐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这可是当年她向你示爱的唯一信物!你居然要把它烧掉?难道你这么忍心,要把她彻底从你的记忆中抹去吗?难道你忘记她是怎么死的吗?”
她知道姐姐的死不应该怪罪到沈浩平身上,并且自己也希望沈浩平能够从姐姐的阴霾中走出,重新爱上其他人,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可是看到他居然这么决绝地将姐姐的遗物试图烧掉,她便失去了所有理智。
即便他不再爱姐姐,已经移情别恋了,也请不要这么残忍地把姐姐从他的记忆中抹去,毕竟这是姐姐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幸福的证明了。
“阿平,如果你要把它烧掉,那么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就什么都没有了。她死地那么惨,连尸骨都没找到。这绣花荷包,是她唯一的存在……”叶南希几乎是哀求道,两行清泪滚滚地流了出来。
沈浩平却将林恩然搂在了怀中,和叶南希、陆屿形成了面对面对峙的状态。
左手指着叶娜的墓碑,对叶南希道:
“你的姐姐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民族,为了自己的信仰而牺牲,你不能用狭隘的个人感情来衡量它
的价值。那是对她的侮辱!”
“我……”叶南希一时哽咽到无法言语,咬着唇瓣,看着沈浩平。
沈浩平低头沉默了片刻,许久后,终于抬起头说道:“南希,今天我是来征求你姐姐祝福的,她知道我要结婚了,一定会很开心。前30年她是我最重要的人,而恩然,会是我未来30年,最要保护的人。”
“我知道,阿平,对不起!”叶南希冷静了片刻,抬手擦了擦眼睛,她不该这么激动,现在沈浩平终于放下姐姐,走出了这段阴影。这应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啊,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纠缠呢?只有得到姐姐的祝福,阿平的心结才会彻底打开吧。
想到这,她点点头。,努力地挤出了笑容,说道:“阿平,你说的对,姐姐希望你幸福,姐姐也希望你的下半生有一个守护你的人。她祝福你们。至于这个荷包,求你不要烧掉,这是我对姐姐唯一的念想。”
林恩然都快被感动哭了,晃了晃沈浩平的袖子,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她真的被吓死了,以为小叔不要她了。结果却意外的好,小叔原来是向过去告别来了,既然如此,她也应该大度一些。
“小叔,咱们回去吧,我还等着拍婚纱照呢。”她扬起明媚的笑脸,笑得甜甜的。
沈浩平点了点头,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牵着她,目光平视,朝着墓园的出口走去。
从叶南希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目光别有深意,但只是短暂的停留,而后又快速地移开。不再犹豫。
沈浩平走了,叶南希却哭了。
心很复杂,有一种不舍;但又满藏着祝福。
她缓缓地蹲下来,给叶娜燃上了三根香。
“姐,阿平说的对。你不为任何人牺牲。
惦念你的人也不应该只是阿平一个人。”
曾经,她见证了姐姐和沈浩平刻骨铭心的爱恋,那种爱到骨髓,舍身往死的感情,一度让她痴迷。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暗暗欣赏他的原因。
这个男人,一旦爱上了,便是一生。
可惜,陪他走完一生的人,却不是姐姐。
她羡慕姐姐这样的感情,却又害怕永远姐姐这样的感情。
原来,一直从过去阴霾中,走不出来的人,竟是她自己?
在叶娜的墓前,蹲了好久,叶南希才转身,对陆屿道:“走吧,咱们回去。”
那一刻,她很轻松。
原本告灵山被一片阴霾所笼罩,却忽然乌云见日,一片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让整个墓园充满生机。
林恩然上了沈浩平的车,仍然不敢相信,坐上副驾驶的时候,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感觉到硬生生的疼痛后,才放心下来。
不是梦,是真实的。
小叔最后居然选择了她,实在是有点意外。
沈浩平虽然彻夜未眠,人显得很疲惫,可当他看到身旁人儿怪异却又不失可爱的举动时,还是扬唇笑了笑,“好端端的捏自己做什么?”
“小叔你还说呢!方才你跟南希姐瞎说什么啊?什么叫未来30年你守护的人是我。”
沈浩平扬了扬眉头,眼中划过一丝不解。
“你怎么可能只活60岁嘛,呸呸呸,哪有这么咒自己的?你应该说,未来如果有一百年,我和恩然会相互守护!”
她饶是认真道,脸蛋上扬着一丝的倔强。侧过身看着他,眼神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