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听闻此话之后,面目之上的神情先是疑惑,随后又是惊诧。
过了好久时间,方才露出了一抹似懂非懂的表情来:
“如此办法若细细想来,也的确不错。”
“可是当下呢,当下种师中所带领的那支大宋军马,已经到了距离咱们不远处的大谷城了。”
“若那支兵马这段时间再行推进的话,即便咱们刚才的策略成功了,没准儿用不了多久,我这都城都得陷落。”
“如果咱们都城都不存在了,那么即便那般策略制定的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
马灵轻抚胡须的同时,一对儿细细的眉毛,也在用力的皱着。
可没过多久,便又让他想到了一个较为不错的妙计来:
“这般难题,却也算不得什么。”
“只需贫道略施小计,便能让那伙宋军不敢继续攻城。”
田虎一听这话顿时就乐了:
“国师呀,到底是何办法快快道来,莫要绕弯子了。”
马灵抚须轻笑,随后便与田虎一起来到了案桌旁边。
对着那张作战地图,便窃窃私语起来。
……
却说种师中那处的进攻速度,当真是越来越慢了。
前几日还好,种师中每每率领大军,进攻田虎麾下的各个城池之时,双方军马还能打的有来有回。
田虎麾下的各路将军们,在出兵迎战之时,却也是相当积极地。
可这几日以来,那战斗越打到最后,竟让种师中及其麾下将领觉得越是吃力。
原因无他,仅仅只是因为田虎麾下诸座城池里面的将领们,主动迎战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了。
若在往常时候,但凡种师中麾下的将领们,向那些城池里面的田虎大将叫阵数次,便能引得城内兵马来攻。
可是现在呢?
就算种师中麾下的将领们,将千军万马开拔到田虎麾下城池不远处,接连骂阵两三日,对方都未必会出兵一次。
这般场面在此之前,几乎就是没有的。
田虎军中,如此消极的作战方式,却是种师中麾下大将最无法接受的。
毕竟那些守在城池里面的田虎大将,均是一副以逸待劳的状态。
而且每座城池里面的粮饷军器,也都够守城数月之久的。
反观种师中这处呢?
由于是长途跋涉来此作战的,所以无论是军粮方面还是军器方面,皆没有田虎麾下的那些守城兵马来的充足。
在没了坦克战车这种重火力的加持,一旦田虎大军只守城不出击的话。
那么有关于粮草方面的压力,很快就会来到种师中这方面。
种师中这处若想不退兵的话,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以下几种选择:
其一就是,从东京方面再行调拨粮草来,用于支撑大军在接下来的持续征伐。
可如此一来,势必也要经过十余日乃至二十余日的运粮时间。
如若种师中这处的调粮命令,被田虎方面的探子得知,进而派出大批军马,前去抢夺种师中的军粮呢?
那样一来,战场之上的变数可就说不准了。
其二就是,以尽快的速度拿下眼前这座大谷城。
如此一来,种师中麾下的这支大宋军,仅仅只须将大谷城内的钱银粮草,当做军中所需也就足够了。
可这种做法,对于眼下的种师中来说也不太现实。
因为这座大谷城,由于临近田虎都城太原的缘故,所以大谷城的外城墙,早就被田虎下令加宽加厚了。
如此这般城墙,如果种师中手里没有坦克战车的话,若想在短时间之内便将其攻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对方此刻,又采用了如此消极的战法,那便更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将这座坚城攻克下来了。
所以眼下,摆在种师中面前的这道难题就变成了,拖又拖不得,打又打不了。
若拖得久了,己方的军粮便先行用完了。
到时候,便不得不撤军了。
而打呢?
由于没有那种坦克战车的攻击加成,若想在粮草耗完之前便打下整个大谷城的话,也是不太可能的。
种师中的心里甚烦。
而他麾下的数员正将及十数员副将,心中却也一样不好受。
每日里烦的紧了,便会跑到那大谷城下,声嘶力竭的怒骂对方是缩头乌龟。
可对方这时候,却好似得到了什么明确命令一般。
任由种师中麾下的十数员大将们轮番叫骂,就是不应一声。
眼看着军中的粮草越用越少,在此处耽搁的时间越来越长。
百般无奈之际,种师中便只能下令,先行派出两支人马分别前往京城与介休城。
一伙人马赶去京城的目的便是,从京城那处调集粮草过来,用以帮助这里打持久攻城战。
而派去介休城的兵马呢?
便是旨在询问一下那处看守坦克战车的兵士们,到底还需要多久时间,方才能将那些陷坑、瓦砾尽数清除,进而将那些坦克战车驶将过来。
如果到时候,能有一支队伍完成种师中那里所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