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又怎能不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
可若今天不拿下这座城池的话,待到他日敌军再往这处派来重兵又当如何?
到了那会儿,劳神费力损兵折将的,还是他们自己。
如此这般,又要耗费多少时间?
这些,却也需要种师中这个统军大帅,前后考量的。
这时候,种师中面目之上的神情,很是纠结。
而当他把心中所顾虑的这些,说与立在身旁的神机军师朱武去听的时候。
那朱武却也紧皱眉头地回了一句:
“种老将军所虑甚是。”
“可当下,咱们大军兀自停在这里,却也不是办法呀。”
“如果大帅觉得,率军尽数杀入城内会有意想不到的风险。”
“那便令咱们麾下的兵士,驾着数辆坦克战车,冲入城里也就是了。”
“一者,那些坦克战车行进速度十分之快,来往一趟也并不会花上太多时间。”
“其二便是因为,那些坦克战车的外装甲十分之厚重,即便到时候遭了埋伏,却也可安然无恙的从城内退出来。”
种师中满脸的凝重之色,在轻抚胡须好久之后,方才缓缓对着朱武摆了摆手:
“先且按照军师所言去办。”
“我倒想看一看,面前这般局面到底是我军捡了个大便宜,还是敌军为咱们设下的空城计。”
没过一会儿工夫,数名兵士便架着三辆坦克战车,齐齐向着介休城驶去。
而种师中等人,却依旧牢牢地立在那里。
那双眼睛则从始至终,都在盯着三辆坦克战车的方向。
眼见着那三辆坦克战车,行驶得越来越快。
这时候已然有第一辆坦克战车,冲入介休城城内了。
方才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刚刚吐出来,便忽然听到介休城内部轰隆一声巨响传来。
种师中心中剧震,于是便赶忙大手一挥,勒令一支由十人所组成的骑兵队伍,前往介休城那处查探一番。
并且还跟他们说,前去介休城城门那处查探情况之时,却仍要时刻提防着城墙上面。
以防那上面的暗算。
因为面前的这般情景,便已然从侧面昭示了这座介休城当真有诈。
可是,当那一小队的骑兵队伍,小心翼翼的接近介休城池之时,却并未有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
这不禁也让这支骑兵探查队伍的心中,更加生疑了。
而当他们全神戒备的,从介休城正门进入之时。
映入眼帘的,竟是这般骇人情景。
却见,在此之前当先驶入介休城的那三辆坦克战车,此时也不知怎么的,竟全都陷入了陷坑当中。
而那陷坑距离地面,竟比三人叠在一起还要深上许多。
此时,仅仅只能从那陷坑当中,听到些许微弱的呼喊声。
原本这支骑兵队伍,是想纷纷下马,进而接连深入那陷坑当中救人的。
可是却又怕那躲在暗处的敌军,会向他们几人突放冷箭。
于是,便只能万分无奈的纵身越上马匹,面色极其沉重的纵马奔到了种师中等人的面前。
当这支骑兵队伍,将刚刚在城门口那处所探查到的情况,对着种师中等人一五一十的汇报出来之后。
只把种师中等人气的,白牙紧咬。
双目之中,更好似在此时能喷出火来一般:
“这帮子草寇贼匪,正面战场上打我不过,竟使出如此这般阴险歹毒的计策来!”
“当真可恨,可恨之极!”
立在种师中身旁的吴用,听闻此消息之后,面容之上的神色除了震怒之外,便是无穷无尽的无奈了。
呆在那处沉吟好久,方才脸色阴沉的来了句:
“曾在大军出征之前,咱们商议军事之际,便已然把这介休城周围地势探查一遍了。”
“要知道此处,可是通往田虎贼巢的必经要道。”
“如果当下不从此处经过的话,却又不知要绕路到多远的地方。”
“而当下,摆在咱们大军面前的,好似也只有两条路了。”
“其一便是,从那介休城的正门而入后门出。”
“可当下,此法却也不妥当了。”
“那田虎贼兵,既然会在城门口那处挖下陷坑来,那指不定会在城里各个主要干道上,挖出多少陷坑来呢。”
“如此这般,即便咱们想取他处之土来填,却又不知要填到多久。”
“倘若不这般去做,径直用坦克战车上面的炮弹去轰城墙,以达到入城目的的话。”
“当下来看,虽轰碎这处的城墙确实不难,可在此之后,咱们的这些坦克战车,却要如何越过片片瓦砾,进而去攻下一座城池呢?”
“倘若要将片片瓦砾尽数清除之后,在开着那些坦克战车前行,却又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
种师中双眼微闭,沉吟好久之后,方才语气甚为无奈的感叹了一嗓子:
“田虎军中有能人呀!”
“瞧瞧这地形让他利用的,当真诡诈之极!”
“虽然咱们两军是敌对关系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