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李清照,在金陵集市上所买的东西,当真齐全之极。
下至各种调料,上至不少炊事用具,女人家喜欢的各式头饰等,应有尽有。
所以这时候,赵吉与李清照二人,在马车当中吃这般火锅之际,却也轻松简单的很。
待将沸煮好的热乎乎的青菜肉食,缓缓放入嘴里的时候。
一股满足感,顿时油然而生。
刹那间,也好似将身体里的寒气,尽数驱尽了一般。
与此同时,再饮上一口李清照所买来的金陵老酒。
这种感觉,当真是惬意极了。
依靠着马车一侧,撩起帘子,欣赏着自九天之上飘然而下的碎雪乱玉。
心生倦意的同时,却也可往嘴里塞入些热乎乎的肉食。
合着辛辣清甜的米制老酒。
这种感觉,当真让此刻的赵吉甚为享受。
再看那李清照呢?
莫看那丫头长得娇娇柔柔的,体态婀娜至极。
可吃起这种火锅来,却也胃口好得很。
也不知那丫头平日里就是如此,还是感觉这种氛围太过新奇了些,所以便多吃了一些。
酒至半酣。
那火锅,却也有些见底了。
醉眼朦胧的赵吉,望着对面,脸红扑扑的。
面色很是欢愉的李清照,听着耳旁,马车外面呼呼而过的风声。
这般感觉,当真好不惬意。
或许是刚刚之时,饮酒饮的有些多了。
身体略感微热的赵吉,便下意识地将那轿帘子撩开了。
望着外面雾蒙蒙、白花花的一片,心中有感之际。
却也在不自觉间,唱起了他前一世甚爱的一首歌曲: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这,虽然是一首赵吉极为喜欢的歌曲。
可是在李清照听来,却颇为陌生。
虽然跟这个时期的其他曲乐音调来比,其曲风,当真截然迥异的紧。
可李清照陡然听来,却也有几分沉浸其中的意味。
这首曲子,前期颇为温婉抒情。
可是越到后面,就越是激昂高亢: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赵吉一曲唱罢,在将自己的全部心神从窗外收回来的时候,却见刚刚依坐在马车一侧的李清照,这时候却好似有几分惊呆之意。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那般一眨不眨的望着坐在对面的赵吉。
甚至连赵吉的屡屡呼喊,都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直至赵吉伸出手来,去推李清照肩膀的时候。
那李清照方才好似大梦初醒一般,一个激灵过后,便无比愕然的来了句:
“怎么了?”
“你想干嘛?”
赵吉莞尔一笑:
“李小姐呀,你刚刚却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之间便愣住了呢?”
“难不成,是被我刚刚唱歌时的样子迷住了?”
“而在心中,动了想要以身相许的念头?”
可赵吉这话话音刚落,那李清照便好似被赵吉猜破了心事一般,顿时满脸通红的辩解了句:
“谁,谁想那般了……”
“你这色胚子,一天到晚地胡说些什么?”
“也不知你这厮怎么弄的,怎么脸皮竟那般厚实?”
赵吉讪讪一笑:
“既然不是如此,那却是为什么?”
李清照明亮的大眼睛急着眨巴了两下,随后方才怯生生的来了句:
“本小姐,本小姐刚才,仅仅只是听你这厮唱那首歌唱的颇为奇怪,所以,所以才用心去想了很多。”
“故而,才会那般的。”
“这首曲子,难道是你自己写的吗?”
“虽然那词句听起来稍怪,但是其意境,却深远豁达得很。”
“让人听之,便会想上很多很多。”
赵吉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
“并不是我本人亲自写的,而是出自我非常喜欢的一位乐理天才之手。”
李清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难怪。”
“那,那位乐理天才,也是京城人士吗?”
“如果是的话,他日又可否能为我引荐一番呢?”
“既然那位乐理天才,能作得出如此绝妙之曲来。”
“想必其他作品,也必然不俗。”
“若他日有暇,小女子还真想与之拜会一番。”
赵吉频频咧嘴的同时,心中所想,更是滔滔不绝:
“让我把你引荐给他?”
“我的天呐!”
“这事儿,不是难办不难办的问题,而是根本就办不了的问题!”
“毕竟你这丫头在这儿,而那位乐理天才呢,却早已去了十分遥远的地方。”
“如此一来,却又如何引荐?”
“可当下如此说法,是肯定不行的。”
“估计对方非但不会信,反而还会骂自己有病。”
“既是如此,那便只能换一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