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秀眉微皱,在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李清照之时,双眸当中满含不解之意:
“照儿,那对于这件事,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难不成照儿你,已然想到了该怎样筹集那笔银两了?”
李清照莞尔一笑,随后便对着李师师缓缓点头:
“没错,照儿想到了,就是向人去借。”
“而且,还是有借不还的那种!”
李师师有些急了:
“既然都是向他人借,那何不从姐姐这里拿呢?”
“难道照儿你,还要跟我这个做姐姐的,见外不成?”
“有借不还?”
“那怎么可以,如若对方报官的话,却也麻烦得紧呐。”
那李清照一看是李师师急了,顿时便有些慌乱。
赶忙解释起来:
“师师姐姐,非是如此。”
“实则是因为那人,在此之前曾欺负过照儿。”
“所以这会儿,非要如此方才能从他那里,讨回这口气来!”
李师师美目一瞪,面目之上的神情也不与刚才一般和善,而是变得怒意隐隐:
“照儿妹妹你且说来,那个欺负你的坏胚子却是何人?”
李清照一看李师师这般模样,又怎能猜测不出对方心中所想。
于是这会儿,便连连对着李师师摆手:
“师师姐姐,这事儿怕是你办不成,且交由妹妹来办就好。”
李师师皱眉沉吟了一会儿:
“那人是男是女?”
“难不成,却是住在照儿家附近的邻居,诱惑者是哪一个书院当中的登徒子不成?”
李清照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个男的,也不是哪家书院的什么登徒子,却也刚好是姐姐认识的。”
李师师小嘴微张,再看向自己的好姐妹之时,双眼之中更是不解之意甚浓:
“还与我认识?”
“难道是照儿妹妹,在前来京城寻找姐姐之时,于樊楼附近遇到的登徒子吗?”
这会儿的李清照,当真极想对李师师说出那人到底是谁。
可话刚到嘴边,却又被她忽地咽了回去。
毕竟那些事,于她这么一个黄花闺女而言,着实难以启齿了些。
而且这事儿对自家姐姐来说,也颇为敏感。
于是李清照,在心中沉吟许久之后,便先行决定将这件事瞒下去:
“师师姐姐,你就放心吧。”
“这事儿,妹妹肯定能办好的。”
“所以便不劳姐姐操心了。”
李师师见李清照一直这般说,于是也不好问下去了。
可李清照却在心中,对于李师师来到此处,一直怀有一个疑问。
于是便也趁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
“师师姐姐,曾几何时,你在整个京城当中,于那樊楼里面都如台柱子一般存在。”
“即便是当今官家,想将姐姐迎入宫中,那也必然会在京城当中,闹出很大动静来呀。”
“可为何妹妹在此之前,于那东京街头,百般询问姐姐下落之时,偌大一个东京城内无论是商户小贩还是行走路人,皆都不晓姐姐的半点消息呢?”
“甚至更有甚者,更有甚者还说姐姐在很久之前,便已然被那什么土匪强人,掳走了。”
“这番消息,可是足足吓了妹妹好久呢。”
“可为何此时,姐姐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对于这事,李师师解释起来也很是简单随意:
“尽管姐姐在京城当中的名声很响、很大,曾几何时,许多京城当中的达官显贵们,若想与姐姐一见,都得耗费银两数百甚至上千。”
“可究其根本,姐姐却也只是那樊楼当中的平常女子罢了。”
“而且还是一个,名声颇为不佳的女子。”
“既是如此,那官家,又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将姐姐,迎入皇宫当中呢?”
“倘若官家当真如此的话,那天下间的百姓们,又会怎样看待官家这个大宗之主?”
“尽管当初之时,姐姐早已与官家暗生情愫,可却一直因为名声问题,未敢与官家真个在一起。”
“直至官家想出了一道金蝉脱壳之计后,方才将姐姐迎入了宫中。”
李清照秀眉微皱道:
“金蝉脱壳之计?”
“却是如何用的?”
李清照这句话刚刚说完,便蓦然瞪圆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神情之中,满含恍然之色:
“难不成在此之前,妹妹在京城当中听到的那些,有关于姐姐被什么清风山匪寇所掳走的那些传闻,却都是官家派人故意散播出去的不成?”
“至于其目的嘛,便是想用此法掩人耳目,进而悄悄将姐姐接送回宫是吗?”
“可如此一来,却也有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呀。”
“那就是姐姐既然身为京城当中樊楼之上的台柱子,那么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受到外人追捧的。”
“既是如此,又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官家从那处带入皇宫呢?”
“如此这般,却也太过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