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那处的面色有些尴尬,忽地伸出小指往赵吉那处一指,便略显着恼地道了句:
“都是那厮一直在说你,我却半句都没说。”
这时候,赵吉脸上的笑容颇为尴尬:
“我仅仅只是夸了你几句漂亮而已,却没曾想我这位妹妹,竟然如此小气。”
“竟抬手来挠我。”
赵吉说着,还为那个黑衣女子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背上的抓痕。
那黑衣女子见此情景,立时捂唇娇笑了好久:
“真是一对好有趣的兄妹呀。”
“不瞒你们二位说,小女子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着实是家中父母的逼婚所致。”
“现在逃了出来,心中方才安心了些。”
“却不知你们兄妹二人,又家在哪里,欲去往何处呢?”
赵吉与扈三娘对视了一眼,刚想随意编出一个说辞来。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扈三娘,竟还比他快了一步:
“我们两个是京城人士,这次离开那处,便是去往苏州地界上寻亲访友的。”
然而,扈三娘的话音刚落,那黑衣女子便忽地腰身一转,径直坐在了扈三娘身旁。
而那面容之上的神情,则既是惊讶又显欣喜:
“二位,真的吗?”
“如若这般的话,那便太巧了。”
“实不相瞒,小女子当下也无路可去了。”
“刚才听闻这位小姐说,想要去那苏州。”
“心神诧异之际,却也忽然记起了,好似在那处,也有小女子的一位远房亲戚。”
“当下,却也可前往那处投奔。”
“不知我们三人,又能否一起上路呢?”
原本那黑衣女子还以为,她此次询问,得到的无非就只有两种结果。
一是同意,二是不同意。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坐在她身边的那对兄妹,居然给出了截然不同的说辞。
那女子当即直言:
“不同意!”
而那男子呢?
却连连说着:
“同意,同意至极。”
这不禁就让那黑衣女子的处境,十分之尴尬了。
可那黑衣女子,却也是一个十分古灵精怪的妙人儿。
这时候一见这般场景,又怎能不知晓那女子为何不同意呢?
于是此刻,便马上话锋一转,无比真诚的道了句:
“还请这位妹妹放心,小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与妹妹你抢哥哥的。”
“如若妹妹你不放心的话,那今夜,便由咱们两个女儿家住在一起好了。”
“到时候,也能有个照应。”
“却不知妹妹你,意下如何呢?”
虽然这黑衣女子的自来熟属性,着实让扈三娘有些接受不了。
可当下,她却也当真不好拒绝什么了。
再加上在她心中,那赵吉也是如此地好色。
如果今夜,这女子不与自己住一起的话,那指不定又会与那赵吉,闹出何等不堪入目的事来呢。
于是扈三娘,在左思右想之际,便只能甚为不情愿的同意了那女子的这般建议。
虽然对于普通人而言,刚上来便与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同住一室,着实有些不妥。
可这扈三娘,却不那么认为:
小女子武艺高强,且为人还精明的很。
即便这黑衣女子心存歹意,又怎能无端害了我?
反倒是将之守在身旁,也能避免赵吉那厮四处采花惹祸。
如此一来,却也放心得很。
而赵吉那处呢?
对于那黑衣女子的如此说法,自是开心不已了。
而后,赵吉那处的嘴也没有闲着。
先是问了那黑衣女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随后又问了那女子的年龄与姓名。
而那黑衣女子呢?
对于这些较为私密的问题,也丝毫不作遮掩。
回答起来,更是顺畅至极:
“小女子家中,是作那布匹生意的,今年二十八了。”
“可却迟迟未曾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正因如此,才会被父母逼迫着,没完没了的相亲。”
“而那相亲所遇到的男子,不是秃就是丑。”
“所以小女子在不胜其烦之下,方才出此下策。”
“至于小女子的名讳嘛,却也很是一般。”
“姓朱,名紫芸。”
“却不知二位的名讳,又作何称呼呢?”
这时候的赵吉,自然是不能对那个朱紫芸交代实底的。
于是,便随便编出个赵东的名讳,予以应付。
而那扈三娘呢?
由于自己这名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便开诚布公的说了出来。
当朱紫芸那里,得闻了赵吉与扈三娘的名讳之后,不禁面容之上的喜色更浓:
“哦,原来是赵弟弟与扈妹妹呀。”
“如此这般,咱们三人便算认识了。”
“小女子平日里呢,除了喜欢耍一耍花剑之外,更喜欢做一些刺绣活。”
“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