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她极为无奈的是,莫看那琼英长得身形娇小,面目可爱。
可这时候所使将出来的手段,却当真凌厉至极。
每每柳檀馨向前一步,她手中的匕首便会在赵吉脖子下面多移动一点。
如此一来,便使得柳檀馨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赵吉满面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琼英小姐呀,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琼英有些诧异,因为她当真没料到,即便这时候已经被匕首抵住哽嗓咽喉的赵吉,说起话来居然还会如此轻松。
可琼英的心中却也当真好奇,好奇对方会在这时候,问出哪些问题来。
于是便也不多想,张口便来了句:
“什么问题,你问吧。”
赵吉沉吟了一会儿:
“我能问你,这次的任务是你的义父邬梨派你来的,还是田虎派你来的吗?”
琼英用来挟持赵吉的那支手,忽地抖了一下。
随即面目之上,也闪过了一丝惊慌之色。
可是马上就被她掩饰了下去:
“这次之事,全然是我本人想做的,与他人无关。”
赵吉咧嘴一笑:
“是你本人想做的,我看未必吧?”
“现在,距离当初你们这些人全数被俘,已然过去好久了。”
“倘若真是你本人想做的话,又怎会将这时间拖了如此之久呢?”
“你可莫要说没有机会呀。”
“毕竟,像你今天这般,装扮成宫女模样悄然潜入皇宫,便是一个极其不错的方法。”
“可你在这段时间里,却都没有这么做。”
“唯独在此时这么做了。”
“料想,定然是有人令你这么干的。”
“可就是不知,到底是你义父邬梨指使,还是那田虎本人亲自委派给你的任务呢?”
“然而,无论是他俩当中的哪一个,我这里却仍要告诉你的一件事便是:”
“那邬梨对你本人尚算有些恩情,可那田虎嘛,与你乃至你们一家来说,可都是仇人一个了。”
“如果你这次,当真就是奉了那田虎的暗中之意,进而过来做这般事的话。”
“那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你的这件事做没做成,那么对于九泉之下的你的父母而言,都是一种莫大屈辱。”
“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儿,不仅整日里不思为他们复仇,反而却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双亲仇人,白当刽子手。”
“如此之事,又怎能让你父母双亲在九泉之下,过得安稳?”
赵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辞极其犀利。
直把那琼英听得,阵阵心惊,满面不解:
“住口,莫言胡说!”
“我父母亲人,确实是在我年幼之时便被那歹人害了。”
“既是如此,又与我主何干?”
赵吉仰天长笑:
“想必这些事,却也是田虎及你义父邬梨亲口告诉你的吧?”
“既是如此,他们两人又怎会说自己的坏话呢?”
“倘若你这女子真有心的话,便与你的仆人寻个机会潜回老家一趟,在那处,好好查探一下这件事的因果缘由。”
“相信到时候,必会收到令你极其意外的结果来。”
虽然在许久之前,这琼英也曾对自己父母遇害之事,饱有过多疑虑。
可久而久之,却因没有具体证据的缘由,也就使得她本人渐渐淡忘了那般猜疑。
可此时陡然听赵吉忽地提起,却也不由得让琼英的心中猛然一惊。
心中慌乱之下,竟连用来抵住赵吉哽嗓咽喉的匕首,也松动了不少。
赵吉眼见着自己的那番话语,终于有了效用。
于是这时候,便打算再说些话来规劝琼英回头。
可就在这时候,一队在坤宁宫附近做事的宫女,却恰巧经过这里。
无意间便瞥到了赵吉本人,被琼英挟持的一幕。
顿时便被吓的惊声尖叫了好久好久。
随即便一溜烟儿的,跑向了别处。
琼英心中一惊,大脑混乱之际,却也顾不得别的了。
身形一转,便将立在一侧的赵吉猛然抓住了:
“我且不管刚刚你这厮所说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下我只知道,但凡将你这厮抓在手中,我便性命无虞。”
“倘若你这厮胆敢在我面前,搞那些诡诈计谋的话。”
“小心姑奶奶我手中匕首无眼,先行在你这厮的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再说。”
“你且先跟我离开这里,至于那,至于那些钢铁战车之事,稍后再与你讲也不迟。”
那柳檀馨一看这琼英,拽着赵吉便向门口匆匆而去,心中顿时也急了:
“那,那位琼英妹妹,你且停下脚步来。”
“当下这事儿,难道真的就没其他解决之法了吗?”
“其他之事先且不说,难道你本人当真就对当年之事,没有过一丝怀疑吗?”
“如果有的话,莫不如先且让官家派人,去琼英妹妹出生之处打探一些具体消息来。”
“如果到时候,能把实物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