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下,咱们大宋朝的国库当中十分之充盈。”
“即是如此,那便万万不可轻慢了那些兵士们。”
“无论是那些已经身死的,还是受伤的大宋兵士,一定要给予他们尽量优厚的待遇、抚恤。”
当日散朝之后,赵吉本打算亲自去工部那里,看一看那些坦克战车的修复进度的。
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自己这处催得太急了,工部那里难免就会造出一些不合格的战车来。
到时候应用于战场之上时,反倒不美。
于是赵吉这里便脚步一转,径直往后宫深处而去。
原本今天的赵吉,是想前往坤宁宫去找柳檀馨的。
毕竟他已经好久没有去柳檀馨那里了。
这次他去那里,除了想好好看一看那个美人儿之外,同时还想向其打听一下,方腊那里的情况。
毕竟就眼下的这般局势来说,大宋朝廷已然与那方腊彻底撕碎了脸皮。
即是如此,那么接下来方腊一伙儿,又会不会将所有的怨气,统统撒到柳檀馨娘家一行人那里,却也说不准了。
而赵吉这次去柳檀馨那处,便是想与之商量这个问题的。
可是走着走着,却不知为何,竟从院落一侧听到了几声小奶狗的叫声。
赵吉心中纳闷之际,便寻声望了去。
却见那处庭院里站的,正是与他许久未见的柳香凝。
而在那一袭白衣的柳香凝怀中抱着的,却正是一只十分可爱的小奶狗。
赵吉心中一柔,于是便快步行了过去。
当柳香凝听那脚步声渐渐临近,心中不解之下,便循声看了过去。
一见到那所来之人竟是赵吉之后,顿时便满脸欢欣地迎了上去。
并将抱在手中的小奶狗,展示给赵吉看。
就是这样,许久未见的一对爱人,便又聚到了一起。
柳香凝与赵吉说这只小奶狗的事情,而赵吉也与柳香凝分享了在这些时日以来,他带兵外出打仗的艰辛与危险。
只把柳香凝听的芳心发紧,面色苍白一片。
待将赵吉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定其身上并没有增添伤疤之后。
心中,方才安心了不少。
与此同时,却也与赵吉分享了一个,令人十分无奈的故事:
“官家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爷爷可是很疼爱我的。”
“可是在其参军受伤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为此,香凝小时候可是伤心了许久呢。”
赵吉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柳香凝的肩膀:
“是被敌军杀死的吗?”
柳香凝凄楚一笑: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柳香凝的如此说话方式,顿时就给赵吉整懵了。
使其愕然许久,方才问出了一句:
“此话怎讲?”
柳香凝的面目之上,追忆之色甚浓:
“我爷爷在随军的一次战斗当中,确实受了极其严重的刀伤。”
“而那伤口,就在腹部附近。”
“原本在我们一家人看来,只需将那处伤口包扎了,用不了多久便能好吧。”
“可是却没曾想,那处伤口却径直化脓了。”
“后来,好多大夫都看不好……”
赵吉思索了一会儿:
“那定然是用来包扎的纱布不干净了?”
“再说了,如此重要的物事,理应去那药铺采买方才放心,毕竟他们那处做出来的东西,也会更干净一些。”
柳香凝双眼微闭,随后悠悠一叹:
“官家自小便生长在了皇宫当中,吃的、用的放眼于天下,怕都是最好的。”
“可臣妾却是生长于民间,所以对于官家刚刚所言,却有着不同的理解。”
“臣妾从小见的都是,从商行里买来的米里面都是掺有不少沙子的,买来的菜里面,都是掺有不少泥垢的。”
“至于从药铺当中抓来的药,十有八九也是缺斤短两的。”
或许直至此时,赵吉那里方才真正意识到了些什么:
“香凝,难不成……”
“难不成当初你爷爷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却也是从那药铺当中买来的?”
柳香凝的声线当中,有些哽咽:
“的确如此。”
“想当初,我们就是怕自己家弄出来东西不干净,所以才特意去药铺花了不少的散碎银两,方才从那处买到了不少纱布。”
“可是没曾想,就是那些纱布,却害了我爷爷的性命。”
“当初本想去告的,可是那家药铺,早与那县令大老爷有了极为密切的关系。”
“所以那般状告,到头来,反而却成了我们有罪了。”
自从刚才开始,赵吉那处便眉头紧锁地愣在了那里。
而好久之后,柳香凝方才发现了赵吉的不对劲。
心中不解之下,便连忙伸出了小手,轻轻拍了拍赵吉的肩膀:
“官家,官家你在想什么呢?”
赵吉眉头微皱地道了句:
“这次,咱们大宋朝抵御外来之敌,却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