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抖,便重新将刚刚用过的丈八蛇矛,横在了身前。
随即呼吼一声,便朝着一身铁甲、手持亮银金蘸斧的縻貹冲了过去。
而在远方,正叫嚷的十分起劲的李逵一行人等,见那个滕戡终于被自家兄弟敲昏了过去,心中兴奋极了。
二话不说便冲了过去,随后连拖带拽地,不仅把滕戡本人拽回了阵营当中,更将他的马匹也一并捞了回来。
能够在战场之上擒获对方大将,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事儿。
可宋江、吴用等人刚想令李逵,将那滕戡押入开封府的大牢里。
李逵便脑袋一梗,直接回了一句:
“军师哥哥、公明哥哥。”
“就是我手里这厮,昨日于那战场之上与我拼杀之时,险些没将俺铁牛的这颗黑头径直砸碎了。”
“今时今日,这厮既然如此不走运,被咱林冲兄弟生擒活捉了。”
“那俺铁牛,又怎有不趁机羞辱对方一番的道理?”
虽然,无论是宋江还是吴用,皆不太赞同李逵的这般说法。
可在一时之间,却也当真不好在众人的面前,驳了自家兄弟的面子。
于是在心中沉吟半晌之后,便纷纷朝着那黑铁牛摆了摆手:
“且随你这黑厮的意思办吧。”
“可有一点却是,万万不可轻易害了那名将领的性命。”
“这敌方将领,武艺那般厉害。”
“说不定他日,官家那里另有重用呢。”
“若被你这黑太牛陡然害了性命,官家一旦问起来又怎能饶得了你?”
李逵听罢此言,顿时便大嘴一撇。
气哼哼了好一会儿,方才满脸无奈的来了句:
“也好,暂且听从你们的就是。”
当李逵再次来到滕戡身旁的时候,却发现那厮直至现在,却还昏睡着呢。
本想提起巴掌来,好好抽打对方一番解气呢。
可是一想到自家哥哥刚才所说的那番言语,便只能将那只犹如蒲扇般大小的手掌,放了下去。
口中频频叹息之际,面目之上,却陡然闪过了一丝颇为戏谑的笑容来。
那滕戡就感觉,好似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悠长的梦一般。
在梦里,不仅脑袋上起了一个比拳头还大的包,而且还有一大堆的蚊子、苍蝇,在耳旁嗡嗡嗡嗡的乱响。
情急之下,便使其提起手来,猛地一挥想要将那群苍蝇、蚊子尽数赶走。
可是却令那只手,蓦然拍打在了一个极为坚硬的物事上。
直把滕戡疼得面容扭曲,身体发颤。
忽地睁开双眼之际,却发现此时此刻的他,已然被关在了一个四处皆是钢筋的笼子里。
透过两根比拇指还粗的钢筋缝隙,却还能见到战场之上的情形。
正当滕戡无比懵逼的时候,却忽然从后方传来了一阵阵排山倒海似的叫喊声:
“杀死他,杀死他……”
滕戡心中蓦然一惊,忽地转过头来,却看到了临近笼子旁边,竟齐刷刷的站了数百人。
而那领头的,却正是昨天差点儿被他打爆了脑袋的黑旋风李逵。
站在笼子后面的李逵,一看滕戡忽地转过身来,不由得面上的神色更加兴奋了:
“你这个诡诈泼才,昨日在战场之上的时候,不是神气的很吗?”
“还妄想用你手中的竹节钢鞭,敲碎你黑爷爷的脑袋?”
“怎么现在,却没那般能耐了呢?”
“但凡你真有能耐,便从这钢铁笼子当中窜出来,把你黑爷爷打杀了!”
“如果你没有那般能耐的话,可就莫怪你黑爷爷我了!”
李逵说完这些之后,便又带领着他的那群兵士们,如玩儿命一般嚎叫起来。
原本那滕戡,就甚是厌烦李逵这一行人的这般嚎叫。
每每听闻之际,都觉得是那般的刺耳难听。
可今时今日的他,却被那李逵硬生生的关在了笼子里。
这时候,即便他再不想听,却也是走不脱逃不掉了。
最后只把那滕戡气得,在笼子里面张牙舞爪的,只恨不能将狂叫不止的李逵等人当即咬死。
可滕戡越是这般气愤,越是这么恼怒,那些站在笼子后面不停呼喊的人,面目之上便越是兴奋,喊叫起来便越是有劲。
再看那沙场中央。
虽然梁山众人都知道,那林冲林教头的武艺深不可测。
即便把山上的诸位头领并排放在一起,多方比较之下,却也定然能排在前五以内的位置。
按理来说,如此猛人手持兵刃,蓦然对上那些不入流的匪寇将领。
就算不能将之生擒活捉,但若速杀起来或许也不那么费劲。
可是直至现在,那斗于沙场中央的双方,却已然走了七八十招了,但仍旧没有分出胜负来呢。
这二人,一人骑着枣红大马,身穿皮盔甲,手持丈八蛇矛。
那一路的林家枪法使将出来,当真是狠辣霸道的紧。
反观与林冲站在一处的那个,王庆大将縻貹呢?
胯下骑的却是一匹高头卷毛大黄马,而手中所提的,亦是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