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李逵,忽地没了吴用管制,那般凶性方才彻底激发出来。
忽地往腰间一摸,便想将两柄板斧抽将出来。
可如此这般,竟让那李逵摸了个空。
原来,自从他们水泊梁山全伙归入种师道麾下之后。
宋江、吴用等人,便百般劝阻着李逵,除非必要,否则便万般不能随意带着两柄板斧,上街瞎折腾。
若是吓着人,无故害了人命,却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起初之时,李逵为此还很是吵闹了一番。
可久而久之,却也习惯了。
此刻忽地摸斧不着,心中顿觉扫兴的很。
可是没过一会儿,便让李逵留意到了倚墙而立的一支锄头。
当即想也不想,抡起了那般物事,便向着满脸淫亵的四人,冲将过去。
临开杀戒之前,还不忘出声提醒种似锦一句:
“种二小姐,如此杂碎,又怎配你亲自动手?”
“且交给俺铁牛便是!”
李逵这一嗓子喊得狂放之极,不禁也让初闻如此声响的种似锦,楞在那处好半晌。
而当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那黑李逵,却早就轮着锄头来到了那四人面前。
起初之时,那四人之所以不惧种似锦,其缘由却也简单的很。
那就是,莫看对方面目之上的煞气很是逼人,可其终究是个女子。
而且,还是比他们还要瘦弱一些的女子。
既是如此,那这四人便没了惧怕的理由。
可现在,立在他们四人面前的这位呢?
不仅身高近两米,更兼浑身土黑,面容凶恶,膀圆身粗。
特别是那嗓门,仿佛就如炸雷一般,直震的人耳膜生疼。
此刻,虽李逵还未对那四人正式动手,但单只那般气势,却已经将那四人吓得胆颤心寒,魂不附体了:
“你,你,你是何人,何故。何故为难,为难我们……”
“我们,我们可都不是好惹的,我爹乃是……”
那张三哥,刚将此言道出一半,便觉大脑当中忽地轰鸣一片。
随着耳旁那处,忽地一阵剧痛袭来,他本人也好似踏入云端一般。
忽地一下子,便倒飞出去四五米远。
双眼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反观其余那三人,见此情景之后,顿时便被吓得浑身酥麻酸软,口中惨呼更是刺耳之际:
“你,你……”
“你不要过来呀!”
“啊!”
或许立在远处的赵吉,也觉那几个人吵闹的烦了,于是便转头,向着站在身后的吴用,去了个眼色。
而那吴用,也是个耳聪目明之辈,见闻如此眼色也不多说什么,提起嗓门,便对着远处的李逵喊了句:
“你这黑厮,怎地如此鲁莽?”
“若将这处打的满是血迹,赵公子今后又怎能要得了?”
那李逵忽地转头,狰狞一笑:
“既是如此,那俺就将这些杂碎扔出去收拾,便好!”
李逵话音刚落,便忽地拽住了刚欲逃跑的李四,一脚踹到之后,抡起对方大腿,便将其瘦小的身子径直扔出了院外。
至于其余三人,虽然这会儿早就被吓得身体发颤不敢妄动了,可最终还是被李逵一手一个,径直扔出了院子。
那李逵,虽是今日第一次拿锄头当武器不假。
可是使将起来,却格外的顺手。
无论是抡起锄头钩子,勾住对方的脖子,施展控制技法。
还是利用其惯性,使用锄头根部,打砸那四名花花公子的躯体四肢,都顺畅之极。
起初的时候,四名花花公子那处,还会时不时的传来几句求饶声,呻吟声。
可到了最后,除了李逵的狞笑声以外,便再无其他了。
种似锦、赵吉等人,在院子内听得颇为纳闷,于是便缓缓行了出去。
可直至行到外面的那刻起,赵吉方才知晓了那李逵的凶残底线,到底在哪里。
这会儿,那四个公子哥莫说哭喊嚎叫了,就连那四个脑袋,都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了。
至于躯体双臂那里,也被那支锄头抛的七零八碎,血肉模糊。
阵阵血腥之气袭来,直把人熏得几欲作呕。
此刻的赵吉,只在心中连连感叹:
幸亏刚才,及时叫住了李逵,并让他行出那处之后,在来处理这几个人渣。
如若不然的话……
怕是那间院子,自此以后便当真不能再要了。
正当赵吉这里不住感叹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吴用呵斥李逵的声音:
“你这黑厮,这几个杂碎既已死透,你又何故掏出匕首来,再将其腿上的肉割下来?”
李逵听闻此般呵斥,竟缓缓转头,淡然一笑:
“如此好肉,浪费可惜。”
“既然此子所做之事犹如牲口,那我铁牛将之身上好肉割下一些来回去下酒,却又何尝不可?”
吴用双眼一黑,险些晕倒:
“此处不比山寨!”
“既然咱们兄弟全然接受招安了,那在此之前的江湖习气,便万万要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