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元奴又是遇到了何事,方才让她舍掉了众位师姐不顾,进而挺着大肚子独自一人漂泊江湖呢?
到底是何事那么重要?
好费脑筋呐,当真是好费脑筋。
如果那丫头,能在临走之前,于某处偷偷留下一些书信,将个中缘由对我诉说一番就好了。
哎……
对了!
在元奴师门一处,不是还曾养着几条金色娃娃鱼吗?
试想一下,如果元奴是被他人强行从此地掳走的,那么掳走原奴之人,又怎会大发善心的放过那几条金色娃娃鱼呢?
毕竟那东西对于所有的练武之人来说,可都是大补之物。
当真没有无端舍弃之说。
倘若那东西还在的话,那几乎就可以表明,是元奴自己想要离开这里的。
赵吉打定这个主意之后,便飞速前往那处鱼塘而去。
可来到那处鱼塘,见了仍在那里游的自由自在的几条金色娃娃鱼,却也印证了赵吉的心中所想。
看来……
是元奴自己离去的,并非在此处遇到了歹人。
既是她自己离去的,按理来说,也该有足够的时间留下信息,告知我一声啊?
赵吉越是这般去想,头脑当中便越是混乱不堪。
直至最后想的头昏脑胀了,却依旧没有理清心中的这般思路。
万般无奈之下,便想匆匆找一处所在休息。
原本赵吉,是打算返回赵元奴的独居石室里休息的。
毕竟她的那张石床,既舒服宣和,又馨香意味甚浓。
躺在那处,也能让赵吉的心中稍减一些思念。
可当赵吉匆匆掠过地牢门口的时候,眉头微皱之际,却又想到了另一处所在。
虽说在此之前,我便已然返回牢房当中查看过了。
可是那般查看,却也仅限于案桌之上,及墙壁四周罢了。
对于以前我所躺过的那张石床,却根本没有翻开仔细查看过。
倘若原奴那丫头,当真就把所有有用的信息,尽数记录在了那上面呢?
虽然这时候,赵吉的心中所想难免就有一些撞大运的味道了。
可这时候的他在情急之下,却也当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来了。
当心中甚是焦急的赵吉,急匆匆来到那间石室里。
眼神径直锁定那张石床之后,竟还真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一小块黑炭。
此处,既不能引火做饭,又不需要烧炭来取暖。
陡然有黑炭落于那处,的确甚是可疑!
当赵吉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大踏步地来到石床旁边,拎起铺盖在石床上的草垫子一角,猛然用力之下并将整张草垫子甩了下去。
如此以来,一封用炭块书写在石床上的简短书信,便出现在了赵吉的眼帘里。
‘今日,忽然听闻一伙行踪诡诈之人,于隐秘之处,说想要在大宋境内集结一伙人,对相公不利。’
‘遂心中大急,本欲让人捎带口气前往皇宫,通知相公。’
‘可却又怕如此方法,会耽搁时间,令相公被那歹人加害了。’
‘于是便于此处,匆匆留下如此信件,用于提醒相公早作规避。’
‘若他日,相公能发现如此信件,切莫前来寻找妾身,仅需顾及自己安危便好。’
‘待妾身这处,粉碎那些无胆匪类的奸诈计划之后,必会返还此处,为师姐继续守孝。’
‘妾身念及相公许久,却不知相公今日,身体安康否?平安喜乐否?有思妾身否……’
赵吉越读这封留于石床上的简短书信,便越觉鼻子当中酸意甚浓。
在将这封书信尽数读完之后,那眼圈里,便早已红润一片了。
这个傻丫头!
也不知道顾及自己及腹中孩儿的安危,就只知道一门心思地乱跑!
那暗中谋划之人,既然早已将目标指向了我。
那隐藏在背后的势力,又怎能小得了?
又岂是你这么一个,有孕在身之女人所能抵抗的了的?
如果你那处,在因为如此事件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
你又让我这个当相公的,如何自处呀?
哎……
赵吉越想心中越是焦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休息了。
匆匆行出洞外,牵过拴在一侧的马车后,便向着最近的村镇急速而去。
虽然赵吉这时候,并不知晓赵元奴及那伙歹人到底去了何处。
可赵吉这里却知道,无论何人都会饿都会渴。
既是如此,那在一路之上,便必会投栈、歇脚、购买干粮清水等物。
如此一来,那在一路上,就不可能没人看到那些人的踪迹。
而赵吉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尽可能地往那人多之处寻觅而去。
在将附近村镇的所有酒肆、茶寮、客栈寻访一遍之后,便必然能打听出赵元奴及那伙人的最终去向。
当赵吉架着马车狂奔之时,一路之上凡是能见到的人,都会给一些散碎银两。
不为别的,就只为从那些人口中打听出,行至附近村镇到底要走哪条路,及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