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然的话,倘若仍旧任咱们这些兄弟们、咱们这些兵马聚在一起的话。”
“即便那大宋官家心胸再是开阔,想必他也极难接受的。”
“因为,如果咱们兄弟继续聚在一起的话,无论对于哪个政权来说,都将是一种威胁。”
“也就是说,一旦咱们兄弟接受了朝廷方面的改编,那么也就是咱们诸位兄弟们自此离别之日。”
“这些时日以来,咱们诸位兄弟们吃、睡在一起,打仗之时也在一处。”
“若陡然分开的话,又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舍得?”
而此时的宋江,却并没有当场反映出同意亦或者拒绝的态度,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咱们梁山兄弟,今时今日既然已经决定全伙投降朝廷了,那便自此以后没了他路。”
“如果这时候再降而复叛的话,那么无论是大宋朝廷还是方腊、王庆等在世枭雄,又会怎样看待咱们这群,反复无常的小人呢?”
“所以这一步路,即便咱们兄弟再不愿走,可眼下却也得坚持下去。”
“只是当下,在咱们梁山营寨当中,尚有些许兄弟受了刀剑创伤还没有痊愈呢。”
“所以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接受朝廷的正式改编。”
在这议事大帐里面,与赵吉接触时间最久的,无疑就是那个智多星吴用了。
可此时此刻,听着诸位兄弟们心中的百般顾虑。
他这个做军师的,这会儿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心中纠结了好久,方才满面沉闷的来了句:
“诸位哥哥,眼下天色渐晚,着实不便再入皇宫了。”
“待明日一早,小弟我便想尽办法面见当今官家,与其说上一说。”
“就说咱们兄弟,即便接受朝廷改编之后,却也不想各自离散各奔东西。”
“就问当今官家,准是不准?”
“若是当今官家允了咱们的这般请求,那自是万事皆好。”
“如若不允的话,那咱们兄弟到时候,再去想其他办法吧。”
宋江看向吴用时的眼神,略显焦急。
可于心中思索久久之后,却仍旧没有发出一言来。
只是看着帐篷外的乌云渐起,心中也多了很多压抑情绪。
此时此刻,一间驿馆当中。
刚刚用过晚饭的耶律南仙,这会儿正端坐在一张竹椅上。
一边品味着茶几上的香茗,一边转头望向窗外。
看着在夜色当中,不停被晚风吹的四处摇曳的柳树。
心中所想,不免也多了起来:
在来大宋朝之前,我还以为此次出使之旅,定然会顺利异常呢。
却没曾想,竟让我遇到了那般难缠的家伙。
虽然今日在朝堂之上,那个大宋朝的皇帝陛下已然答应了我,会在接下来的数日乃至十数日之内,尽快为我们大辽国赶制出一批,钢铁战车来。
可为何我的心中,却仍旧如没听到此番言语一般,忐忑不安呢?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耶律南仙刚刚提起面前茶几上的茶杯,兀自饮了一口。
便听得从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敲门声:
“请问,大辽国的耶律公主殿下,是在此间客房内休息吗?”
位于房中的耶律南仙,陡然听到如此声响,顿时便将一对颇为漂亮的秀眉,皱了起来:
如此晚了,却是谁来?
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个大宋皇帝,想要趁夜召我入宫议事吗?
若非如此的话,此时此刻那个声音颇为尖锐的太监,又怎会无端端地跑到我这里来?
带着这般疑问,耶律南仙便从茶几跟前起身,随即快步来到了房门前,将那两扇木门打开了。
一见那门外之人,果然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
顿时便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来:
“请问这位公公,此次前来我处,却是有何要事?”
那盛公公对着耶律南仙,恭敬屈身行礼:
“咱家此次前来,便是奉了官家的圣旨,前来此处想招公主殿下入宫议事的。”
耶律南仙轻轻点了点头:
“请问这位公公,可否知晓那大宋皇帝陛下,将与小女子商议何事呢?”
盛公公脸上的表情,稍显愕然:
“咱家听官家说,好似是想与公主殿下商议,有关于那些钢铁战车的事儿。”
“可在咱家前来请公主殿下之前,官家那里却又嘱咐了一句。”
“说是有一种,比那些钢铁战车还要厉害的物事,想要向公主殿下展示一番。”
“却也不知公主殿下这里,有没有兴趣?”
耶律南仙秀眉忽地一皱,面容之上也没有了刚才的温和笑容。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慎重之意:
“比那钢铁战车还要厉害的物事,那,却又是什么呢?”
“也不知这位公公,知不知道呢?”
盛公公缓缓摇了摇头:
“这些事儿,咱家就不清楚了。”
“如果公主殿下对我主所言那些事,十分感兴趣的话。”
“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