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看耶律南仙不再言语了,当即便一脸不屑地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
“诸位爱情们可有奏本要奏?”
“若是没有的话……”
赵吉此言刚刚说到这里,便呼地从文官队列当中走出一个人来。
但见那人,七十左右岁上下,长得慈眉善目的。
下巴上,还留有一大把的花白胡须。
正是那个嘴巴特硬的礼部侍郎,孔有道:
“启禀官家,微臣这处有本要奏。”
坐在龙椅上的赵吉,看着那老家伙老态龙钟的样子。
心中当真是复杂极了:
此时此刻,这老货突然出来,莫不是想劝我答应那辽国公主的联盟提议吧?
倘若当真如此的话,眼下这事儿却也麻烦的紧。
岂料,赵吉刚刚这般想完,那站在金銮殿中央处的孔有道,便洋洋洒洒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启禀官家,微臣要奏的便是,咱们大宋朝与大辽国世代交好,且十数年来,都未曾发生过任何战事。”
“而当下,既然大辽国已然遣了他们的公主前来此处,与咱们共商联军大事,那便是已然在心中存了莫大诚意了。”
“而咱们大宋朝,既然身为天朝上国,在这时候就更应该摒弃前嫌,助友邦邻国渡过如此危难。”
“如此一来,方能彰显出咱们天朝上国,无与伦比的胸襟胆魄气度。”
“官家呀,切莫因为一点私心,便罔顾咱们天朝上国的气度。”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便有丢西瓜捡芝麻,头脚不分,轻重不辨之弊端了。”
孔有道的此番言论一出,顿时就把赵吉弄的,险些没将他气笑了。
至于那心中所想,更是五花八门:
在今日散朝之后,我定要找那个辽国公主说上一说。
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把那孔有道孔老头儿收下。
到时候,令他前往那辽国,在那朝堂之中里挑外掘去。
如此一来,既能让我本人身边,少了一个时刻惹我生气的祸害。
同时也能让其,将那大辽朝堂搅和得乌烟瘴气。
对我大宋朝将来来说,可是极为有利的。
虽然这时候的赵吉,于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在那面上,他却当真不能将这番话全说出来。
正当赵吉于暗中生着闷气,不知该如何巧妙地反驳,孔有道那番话语的时候。
那大辽公主耶律南仙,却在此刻十分巧妙的抓住了这个机会。
继而赶忙对着坐在龙椅上的赵吉,又道出了一句:
“大宋皇帝陛下,贵朝的这位臣子,当真是极为地识大体明大义。”
“可刚刚大宋皇帝陛下却也说了,若仅有小女子一人只出一言,便让大宋朝的千千万万兵士们,血洒异国他乡的话,却也当真不太合理。”
“要不,要不还是这么办吧。”
“自今年起,我大辽国每年,都会向贵国进献大批量的金银珠宝、牛羊马匹。”
“至于那数量,只会比往年大宋朝进贡给我国的,只多不少。”
“自此之后,年年岁岁皆是如此。”
“如此这般,却也算得上是我国,对于贵国派兵援助之情的诚意了吧。”
赵吉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
“虽然那诚意有是有了,但在我看来,却不是很多。”
耶律南仙略显不满的瞥了赵吉一眼:
“倘若大宋皇帝陛下,嫌那般财物牲口还少的话,那么在双方军马缔结联盟之时,我仍可回国将大宋皇帝陛下的意思,转告我主。”
“进而再劝我主,于每年对贵国上贡之时,再多进献些金银财物。”
“虽然这般条件说是极好说的,但若办将起来,却也有一定难度。”
“倘若贵国皇帝陛下,能够将一些贵国境内极为普通的物事,赠与我们大辽国一些的话。”
“相信我在回国之时,劝说我主之际,也能令我主尽快答应那般条件。”
赵吉眉头一皱,在看向耶律南仙之时,双目之中亦是满含不解之色:
“我国境内,一些极为普通的物事?”
“那,却是何物?”
耶律南仙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好似在想着什么东西一般。
良久之后,方才缓缓抬起头来,面容平淡地来了句:
“就是贵国军中的那些,可以辅助步兵、骑兵于战场之上,发动集体冲击的钢铁战车。”
耶律南仙此话话音刚落,那赵吉的心中便忽地一动。
在看向耶律南仙之时,面容之上,却也多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过在赵吉的心中,却还有着许多疑问:
“耶律公主,你刚才所说的那些钢铁战车,却也是我们大宋朝在不久之前,刚刚由工部的诸位官员们,联合制造出来的。”
“一直以来,都没怎么用过。”
“可你这小女子,明明是刚来我大宋朝不久,却为何能将那般物事,知晓得如此清楚呢?”
耶律南仙面容之上的笑容忽地顿了一下,随后方才解释起来:
“我们这支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