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种师道、种师中二位将领,于这次蔡京所部叛乱当中,所做出来的贡献巨大、功劳甚巨。”
“现将查抄蔡京、梁中书、贾精忠、祝家庄、曾头市等府邸之任务,交由两位老将军去做。”
“除此之外,两位老将军也可伺机前往高俅、杨戬、梁师成、童贯等府邸,再行查抄一次。”
“务必要确认上述官员府邸当中,每一家金银财物,都要归于咱们大宋朝的府库当中。”
或许这般事务,对于大宋朝的其他官员来说,那可绝对是美差一件。
但对种家的两位老将军来说,却当真不愿意做这种文官一类的活儿。
于是当场便表示:
“官家,如此职务,怕是宿太尉等人去做,或许才更为合适。”
“我等老臣既是带兵将领,还是早日领那兵权,御敌于国门之外更加稳妥。”
“却不知官家的意思是……”
可赵吉在听完此言之后,却对种师道二人频频摆手:
“眼下,咱们大宋军队刚刚经历过了一场平叛大战,麾下兵将们都觉疲惫的很。”
“原本,我还想趁着这次的机会,把平安大寨那处、水泊梁山这处的招安事务,一同委派下去呢。”
“可念在那两处兵马,在这次平叛当中出力甚巨,且自身伤亡较大的缘故。”
“所以,便也只好先将这般事物,暂且放下了。”
“这抄家之事,对于你们两位老将军来说,虽是新鲜事物。”
“但却也总得尝试一下。”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散朝吧。”
……
种似锦带领着府内的下人们,刚刚将种府各处打扫完毕。
便见到自家父亲,垂头丧气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心中一凛,便连忙迎了上去:
“父亲,你……”
“你这是怎么了?”
“莫非,莫非赵吉那小混蛋,又在朝堂之上训诫父亲了?”
种师道听闻此言之后,顿时便满面无奈的瞪了种似锦一眼:
“小锦呀,若这般言论被那有心之人听了去,进而在那朝堂上文武百官面前搬论是非的话。”
“那咱们家,必定会麻烦不断的!”
“在此之前,为父都已经说过你很多次了,你就不能改改吗?”
种似锦小嘴儿一撅:
“可,可是,可是他明明就坏的很嘛!”
“不仅对姐姐、父亲那样,而且还对我……”
种师道面容之上的神色,忽地一愣。
紧接着赶忙问道:
“对你这丫头怎么了?”
“说呀。”
种似锦面容之上的神色,略显一丝红润:
“还总是对我,于嘴上不干不净的。”
“总是在调笑于我,只把我弄的心中又羞又气的很。”
种师道无奈一笑:
“虽说在明面上他是官家不假,可在私底下,却也是你姐夫。”
“姐夫与你这当妹子的开开玩笑,不也正常吗?”
“更何况,官家对你们姐俩越是亲密,那对咱们整个种氏一门来说,便越是好消息。”
种似锦小嘴一撅:
“知道了。”
“可是父亲,你今日上朝之后,却为何这般闷闷不乐呢?”
“难不成,难不成那小子……”
“不是,难不成官家,又对父亲你百般为难了吗?”
种师道悠悠一叹,随即便向着正厅门口处指了指,示意种似锦与他一起回厅内再说。
当二人来到大厅当中的时候,种师道先是在下人的服侍之下,将一身的官袍脱了下来。
随即便往正厅主位上一坐。
而种似锦这时候,也十分乖巧的坐在了父亲侧面。
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父亲:
“父亲,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父亲这般为难?”
种师道无奈一叹:
“说是为难,却也未必。”
“只是那事儿,为父实在是不愿意做。”
“为父心中就是担心,若那些事儿为父做的久了,怕是将来,官家就再也不让为父带兵了。”
“咱们种家满门忠良,自老祖宗那辈起,便一直都是做武将的料子。”
“若陡然让为父,与你那伯父一起去干那文官的活儿,那才会别扭呢。”
种似锦秀眉一皱,大眼睛忽地一亮:
“去做那文官的活儿?”
“难不成,难不成是蔡京那厮倒台了之后,官家就再也不放心任用别人了。”
“故而就想让父亲,直接坐那太师之职?”
“倘若当真如此的话,那对于咱们家来说,却当真是大喜事一件呢。”
“虽然自此之后,父亲可能就再也带不了兵了,可那太师一职,却也当真是朝堂之中,纵观天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实权之臣。”
“如此一来,却不比做一个统兵将领,还要舒服很多吗?”
种师道一脸无奈的瞅着,自家无比天真的小女儿。
怔怔的看了好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