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方才会使这地道挖掘的进度,进展的如此之快。
可即便如此,位于梁山大寨当中的吴用等人,却也仍觉那挖掘进度太过缓慢了些。
于是,便又往时迁那处,悄悄调集了上百人,用于加快挖掘速度。
……
皇宫中,城门前。
在此地坚守了数个昼夜的鲁智深、林冲等人,也觉得很疲惫了。
可这一日清晨,却突然听闻城外,又响起了一阵阵铺天盖地般的喊杀声。
这不由得便让紧紧抵住城门的林冲众人,心中很是疑惑。
因为要他们想来,这时候的东京城内,早就被那伙心存异心之人尽数占领了。
即是如此,那城内的这般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又是缘自何处呢?
难不成是那伙人,自己相互看不顺眼,竟在城内自相残杀了起来?
当这般怪异念头,自鲁智深、林冲、种似锦心中缓缓而起的时候。
不由得,也把他们几人给弄笑了。
因为这般事情在他们看来,其发生概率,当真比那大雨天被雷击中的概率,还要低。
正当林冲、鲁智深等人心中百般不解,不知此时到底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先前不停冲撞城门的那些贼兵们,这时候却突然爆发出了阵阵惊天骇地般的惨叫声。
没过一刻钟,被阻于门外的那伙贼兵们,便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冲城锤,连忙嚎叫着四散奔逃而去。
感受着手上压力骤减的鲁智深,心中好奇之下,便沿着门缝,向外瞅了一眼。
这一瞅之下,不禁也使得鲁智深的心中甚是茫然。
情不自禁的,便开口嘟囔了一句:
“当真是好生奇怪!”
“那伙贼兵在城中肆虐之时,这支禁卫军人马又去了哪里?”
“何故此刻,那伙贼兵久攻城门不下,这支禁卫军兵士们却又突然赶到了这里呢?”
“如此这般,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些?”
可鲁智深的话音刚落,尚在远处倚着城墙休息的种似锦,却缓缓站直身子,向着鲁智深走了过来:
“没准儿,是阻隔于那两处兵营的大火,以及数之不尽的三角地丁、竹刺陷阱等物,这时候已经全然被那些禁军兵士们清理了吧。”
“如此一来,那些禁军兵士们,方才能从那处冲将出来,进而扫平城内叛乱,赶到这里增援我等的。”
“可若如此说来,那些禁军兵士们的这番举动,是不是也太慢了些?”
“从当日城内出事到现在,已然过去六七日不止了。”
“这么长的时间,即便那两处的火再大,旁人不去救却也该熄灭了。”
“至于那些竹刺陷阱等物事呢,虽然数量众多,但如果细心清理的话,只要人数够多,料想一日之内便也能全然清除了。”
“万般用不到直至现在,方才来救援我等。”
就在鲁智深、种似锦二人,于门前细细琢磨之时。
徐宁手握银枪坐在地上,暗自思考之际。
却听得门外,忽地传来了一个甚为粗犷的声音:
“守在此处的诸位将军们,诸位兵士们,你们辛苦了。”
“我们是驻扎于城内的城防禁卫军,现已将城内大部分的叛乱贼兵们诛杀了。”
“我等前来此处的目的,就是接替尔等防守这里的。”
“还请城内的诸位将领兵士们,将城门打开,让我等进去换防。”
种似锦与鲁智深对望了一眼,随即便快步走到门前,提起嗓门儿高声问了句:
“既是如此,那宿太尉、种将军及其家人们,这会儿也必然全被解救出来了对吗?”
城门外,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方才回了句:
“既然流窜于城内的那伙贼兵们,皆已伏法。”
“那相应的,被那些贼兵们掳去的诸位大臣们,此刻自然也被全然放了回去。”
“这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种似锦绣眉微皱,一听闻城外那人说,自家父亲及其家眷们此刻回到了府衙之中。
心中顿时就激动起来。
刚想伸手抓住城门,打开那只铁制门栓。
她的那双手,却又忽地顿住了。
在望向立在身旁的鲁智深之时,面目之上,顿时便展露出了一种颇为纠结的神色。
心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压低声音,用着仅能让他们二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道了这么一句:
“鲁大师,你说咱们现在,应当开门吗?”
鲁智深满面纠结的沉吟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忽地转过身来,趴在那门缝上向外张望了好久。
见到门外之人,皆是穿着禁军服饰,但却没有一个脸熟面孔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