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之上,阴晴变换了许久,方才冷笑连连的道了句:
“你如此说来,难不成是想拒绝吗?”
赵吉眼睑低垂地沉吟了好一会儿:
“非是如此。”
“只是这件事儿干系重大,我这万万不能当即决定。”
“你可否能给我们二人一天的时间考虑?”
王东强面色一怔,因为他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在此时,说出这番话来。
正在犹豫不决呢,便听得赵吉,忽然又道了一句:
“我愿用一本武功秘籍,从你这换取那一天的思考时间。”
“如此这般,却也算得上有诚意了吧?”
王东强略显不解的瞅着赵吉,嘴里还不断砸吧着,一副有兴趣,但兴趣却不是很大的样子:
“就是这人,手上的功夫堪比三脚猫,想来那所谓的武功秘籍,也终究高明不到哪里去。”
可王东强的话音刚落,赵吉的声音便接踵而至:
“六脉神剑。”
“却不知如此秘籍,你看不看得上呢?”
王东强面容之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便满脸不可置信般的望向了,立在对面的赵吉。
嘴角接连嗫喏了好几次,可终究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而紧紧依在赵吉一侧的赵元奴呢?
当听闻那声六脉神剑之后,便也好像彻底石化了一般。
就那般怔怔地瞧着眼前的爱人,面容之上的表情,更是错愕之极。
良久之后,方才极度不敢相信似的小声问出了一句:
“你,你刚才,你刚才所说那些,都是,都是真的?”
“那六脉神剑,可是大理国皇室内的不传之秘呀。”
“至于行走江湖之人,所习得者,更是寥寥无几。”
“你,你,你就算想骗那个可恶之人,却也要,却也要编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呀。”
“那六脉神剑,又怎么可能……”
还没等赵吉回复赵元奴的这些质疑呢,立在对面的王东强,便当先忍不住了。
频频愕笑之际,嘴中冷言,更是频频而出:
“赵家小子,你难不成把我当作傻子般耍弄了?”
“那六脉神剑在大理段氏那处,又是何其宝贝的存在,又怎会突然到了你的手里?”
“再者说,如果你手里当真那本神功秘籍的话,今时今日,又怎会受制于我?”
“如此说辞,当真荒唐可笑得紧!”
可赵吉面对着如此言语,非但不胆怯,反而还止不住地冷笑出声:
“我赵吉是什么身份,你这粗野鄙汉,又是什么身份?”
“如此这般,却又怎有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我乃大宋朝的一国之君,那区区边陲小国,平日里,还唯恐巴结不上我们大宋上国呢。”
“将一本所谓的神功秘籍当做国宝,进献我国,以求博得一个两国和睦,福泽后代。”
“难道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
“只有你这厮,区区一粗鄙之人尔,在听闻那般神功秘籍之后,方才会显得如此震惊错愕罢了。”
“至于我为什么毫无武功根基这回事儿,若要回答起来,却也简单之极。”
“我身为大宋官家,平日里每每出行,都是前呼后拥,护卫者又岂止成百上千?”
“既是如此,又怎需如此秘籍护身?”
“这次,之所以会将那所谓的神功秘籍带出来,不外乎也是好奇而已。”
“就是好奇,区区一本拳脚秘籍而已,又怎会令你们这群武林中人,如此地大动干戈?”
虽然在江湖上,数十年来一直都流传着,有关于大理六脉神剑的传闻。
但在这阶段内,有幸能目睹如此绝技的人,却少之又少。
久而久之,不禁便把如此绝技描述的神乎其神。
而王东强与赵元奴二人,既然身为万千江湖人士当中的二位,自然早对那般神技向往已久了。
那王东强,见赵吉如此说话也算逻辑合理了,不由得便在心中,升腾起了浓重的贪念来。
而赵元奴从赵吉口中听闻此言,不禁也感觉也是惊奇。
刚想劝阻赵吉,莫要将那般神功秘籍拿出来,王东强的话,便当先传了过来:
“赵家小子,如果那般神功秘籍是真的,即便宽限你们一日,却也不打紧。”
“只是在这一日内,你们二人就只能呆在那间地牢里,那也不能去!”
“却不知,你那所谓的神功秘籍,又让你放在了哪里呢?”
赵吉狡黠一笑:
“就让我藏在了那间监牢里。”
赵吉此言一出,顿时就引得赵元奴频频皱眉。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