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怎么办呢?”
吴用缓缓停下脚步,紧接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
当他缓缓伸出手来,轻轻在张顺肩膀上拍了拍之后。
另一番饶有深意的话语,也从吴用的口中缓缓而出:
“张顺兄弟能有此心,能有此想。”
“为兄甚慰。”
“可是刚才我也说了,咱们水泊梁山着实没有那个借口,再去强留人家安道全了。”
“可却没有去说,不让那安道全,自行留在咱们水泊梁山之上呀?”
“如果到时候,那安道全怎么劝都劝不走,非要留在咱们水泊梁山上呢?”
“那咱们,不也没办法吗?”
“如此这般,却又跟咱们强留人家安道全在此,其最终目的,不也算殊途同归了吗?”
张顺的面容之上,忽地愣了一下。
随后便满脸苦笑出声:
“军师哥哥,你没来的时候,却是不知道。”
“那安神医,都快把小弟给吃了。”
“他一边痛恨小弟,将他拽上山来。”
“同时又一边大骂小弟不讲仁义。”
“给小弟弄的,当真是有苦难言。”
“而现在,军师哥哥却要说用不了多久,那安神医便会自个儿留在水泊梁山之上,这又怎么可能呢?”
“除非那安神医脑子坏掉了,若是不然的话,小弟是不信的。”
吴用用手掸了掸,张顺衣袖上的灰尘:
“兄弟,莫急,莫急。”
“你且记住一句话便是,你家军师哥哥,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到了那时候,那位安神医定会不顾咱们所有人的劝解,哭着喊着,想要留在咱们水泊梁山上的。”
“如果你不信,那就瞧着吧。”
“对了,待明日一早用过早饭之后,你便随着那李逵兄弟,一起护送李巧奴,将其送至建康府内。”
“并协助她,完成这次的任务。”
“切记不可有失,知道吗?”
“因为你们这次的任务,直接就关乎到咱们水泊梁山,在与朝廷大军对战之时的胜败。”
“所以,断然不可出现任何差错。”
当吴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住处,便已然近在眼前了。
可是,还没等他走进屋内呢,身后,便又传来了张顺的声音:
“军师哥哥,军师哥哥且留步。”
“如若到时候,那个李巧奴在途中非要百般搞事情,就是不配合我与铁牛哥哥,完成这次的任务呢?”
“到了那会儿,却又如何?”
“毕竟那李巧奴再怎么说,也是一女子。”
“我与那铁牛哥哥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对其动粗用强吧?”
“倘若到时候,当真那么办,那么回来之时,又怎样向那神医哥哥解释?”
吴用狡黠一笑:
“其实这事儿,也好办得紧。”
“虽然不可直接对那女子威逼用强,但却可以对他人采用一番强硬手段呐。”
“如此一来,若想达到同样的效果,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虽然张顺这个人,平日里也算得上聪明了。
可是一跟吴用比起来,当真就是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儿。
所以当他听完吴用的这番话之后,在大脑当中愣是琢磨了好久,却仍旧没有理解吴用的意思,到底是啥。
而那吴用见此情景,也不忍心再去考教他这个小兄弟了。
随即便压低声音,对其缓缓说出了心中所想。
次日一早,李巧奴、张顺、李逵三人,在水泊梁山用过早饭之后,便一起下山了。
而他们三人此时的乔装打扮,也极为有意思。
那张顺,由于人长得还算清秀的缘故,所以便与那李巧奴装扮成了夫妇。
至于那李逵,无论再怎么装扮,皆都不像一个良善之人。
于是便把他,乔装成了一个挑水劈柴的粗鄙下人。
在前三日的时候,那李巧奴表现的还算乖巧。
可是,自第四日起,那李巧奴的言行举止,便越发不可理喻起来。
不是想要避开李逵二人,独自小解。
便是想弄一个大大的盆子,欲独自沐浴。
而这两次说辞,虽然看似合理,但却都是李巧奴想要摆脱李逵两人,独自逃脱的借口。
而张顺,由于在临行之前,便已经被吴用百般嘱咐了。
所以他与李逵二人,在看守李巧奴的时候,也不得不极其耐心细致。
以至于李巧奴这两次玩得花样,都没能让她成功逃脱李逵二人的视线。
当他们三人,行至距离建康府仅有五十里的一个县城之时。
那李巧奴居然吵着闹着,就想参加县城当中的集会。
若李逵二人不同意,她便自此不走了。
如此这般,当真就把那个暴脾气的李逵气的,上蹿下跳。
提起手中的板斧,就想将那女人剁了。
幸亏有张顺从旁阻拦,若是不然的话,他们二人这次的任务,怕是无论如何都完成不了了。
张顺眼看着李巧奴越做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