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蒙骗外人尚可,可若遇到法力高深的同道之人,那可就当真没什么用处了。”
“除非修习到至高境界,否则就是唬人的东西。”
高俅念及于此,方才心中无比懊悔地,连给了自己三个巴掌。
他爷爷的!
在此之前,我他娘的还以为,自己的这支军马,遇上了什么陆地老神仙呢?
却没曾想,面前这般都是蒙人的。
水泊梁山之中的那个牛鼻子老道,当真可恨,可恨之极呀!
咬牙切齿的高俅,呼地一下子,就将自己的龙泉宝剑,从剑鞘当中抽了出来。
随即向天一指,便想再度命令身旁的兵将们,冲杀过去。
可是这会儿,无论他怎么喊,无论怎么叫。
身旁的那些兵士们,就仿佛魔怔了一般,根本就不听他的号令。
胆子小的,早就吓的、哭的,晕厥了过去。
至于那胆子大些的,早就玩命一般向后狂奔了。
无论高俅喊的声音在响,却也没有任何用处。
到了最后,那高俅也当真是急了。
提起了自己的龙泉宝剑,便先后连斩了身旁的十余名兵将。
就妄想动用此法,来稳住军心。
可常言说的好,兵败,如山倒!
当出现大规模溃逃的那一刻起,无论高俅这里使用什么法子,都是没用的。
端坐在战马上的高俅,一脸惨笑地望着周围的那些,玩命奔逃的兵士。
心中,当真是后悔极了。
可是,马上令他更后悔的事儿,便接踵而至。
那一万五千多的梁山大军,眼看着朝廷兵马已经被公孙胜的道术,祸害的所剩无几了。
立在中央的晁盖,又怎能放过这般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但见他一下子,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戒刀。
随即无比愤恨地一嗓子,便暴怒而出:
“诸位兄弟们,咱们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
“想一想你们的兄弟、姐妹,子女、父老,又有多少人,是被那些朝廷狗官们害死的!”
“又有多少人,是被那些朝廷狗官们逼死的!”
“既是如此,那你们此刻还等什么?”
“随哥哥一起,将那帮残害忠良、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斩尽杀绝,不留一人!”
晁盖这一嗓子呼喊而出,那些梁山兵将们的热血豪情,一下子就被煽动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工夫,便纷纷冲到了高俅等兵将们的面前。
枪刺、剑砍,拳、脚齐出。
直将高俅所带来的朝廷兵马,打杀得抱头鼠窜,再无一战之力。
而这时候的朝廷兵将们,早就被公孙胜所施法放出来的那条幻化青龙,吓破了胆子。
这时候,又怎敢再与梁山兵马们刀兵相抗?
此时此刻,不是叩首乞降,就是被梁山兵马们砍杀的,如待宰羔羊一般。
再也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了。
那高俅也不是个傻子,虽然他在带兵方面的才能着实不怎么样,但是那逃命的心眼儿,却是不缺的。
此时此刻,一见这局面,又怎能不知道若想反败为胜,当真就没那个可能了。
于是心中惧怕之下,拽住战马的缰绳,便如玩命一般向后逃窜而去。
而那帮负责追赶朝廷兵将的梁山兵士们,也好似早就接到了事先通知一般。
一路之上,就紧紧追着高俅死命不放。
为此,那高俅也是豁出去了。
撇下自己的战马之后,便将那件大红披风扔到了一旁。
其目的也简单的很,那就是不想让那些喽啰兵们,凭借这些确认自己,并且抓到自己。
经过这一路的奔跑,那高俅也很幸运地笼络下来上百名兵士。
并且一直哄骗着他们,只要那些兵士们能保护着他逃回济宁城去。
那他,必定会向官家进言,封他们每个人都做大官。
在这般蛊惑之下,那百余名兵士却也信了。
可是没过多久,却被他们迎面撞上了另一伙兵士。
这伙人,虽然身上也穿着与朝廷兵将们一样的盔甲服饰。
但是在他们的左臂之上,却都系了一条红绸子。
在战场之中,竟那般的扎眼。
高俅等人,虽然也很想冲上前去与对方打招呼。
但不知为何,就感觉心里害怕的很。
因为对面那些兵士们的臂膀之上,所裹着的红绸子,总让高俅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而且那高俅,还看对面的领军将领颇为眼熟。
至于那人到底是谁,他却认不出来了。
就在高俅的心中纠结着,是否该与对方合兵一处,一同跑路的时候。
那支兵马的数百人,却一下子就将高俅所率领的百十号朝廷兵马,围住了。
高俅见此情景,忽地心中一颤,紧接着便声嘶力竭地怒吼了出来:
“你们,你们大胆!”
“我是,我是当今官家亲封的剿匪元帅!”
“瞎了狗眼吗?”
“无缘无故的,阻住本帅的去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