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也必定要慎重作战才是。
而燕顺,也趁着这个空档一枪挥出,直抵那王英的身前。
王英不是傻子,一看燕顺的这般举动,心中立马便知晓了对方的意思。
于是抓住那枪头之后,燕顺便猛力用力,将王英的整个身子,从地面上拽了起来。
这会儿,王英的战马早已受伤,若继续留在这里,也只会给燕顺增添麻烦而已。
念及于此,他仅仅只与燕顺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匆匆忙忙地跑回了自家阵营当中。
至此,战场之上,便仅留下了一匹受伤的战马,以及坐在马背上互相警戒的呼延灼、燕顺二人了。
那呼延灼,在稳定住了心神之后,也不啰嗦。
挥起手中钢鞭,便与前来助阵的燕顺,战在了一处。
那锦毛虎燕顺,虽然在武艺上,比那王英强了不少。
但双方走了二十余招之后,燕顺的心中,不免也有些发颤了。
因为这呼延灼,不仅手中钢鞭力道凶猛,而且其变招的速度也相当之快。
但凡燕顺这里稍有不留神,便立即会被呼延灼手中的钢鞭,扫落马去。
就这样,二人又各自过了十余招。
双臂已然被震的绵软无力的燕顺,心中便渐渐恐惧起来。
而他手上的招式,也多以闪避虚晃为主了。
久经战阵的呼延灼,见此情景,又怎能不知对方的心中所想?
双臂稳稳攥住钢鞭之后,手上的招式便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把燕顺打的,手忙脚乱。
心中一凛之际,那柄钢枪直接就被呼延灼的钢鞭,打飞了出去。
正当呼延灼,挥舞着手中的两根水磨八棱钢鞭,欲取燕顺的性命之时。
一柄柳叶弯刀,便从燕顺的身后,直挺挺地飞了过来。
虽然这致命一击,最终还是被呼延灼闪避了过去。
但不禁也把他吓得,冷汗涔涔。
因为呼延灼可万万没想到,水泊梁山方面的偷袭套路,居然如此之多。
就在呼延灼的心中,暗自恼怒之时。
那骑着黑马的燕顺,早已窜出了十余米外。
一见那所来搭救他的头领,竟是操刀鬼曹正之后。
咧嘴大笑的同时,也在二人相交之际,轻声道了句:
“那官军头子,武艺甚高。”
“曹正兄弟万万小心。”
“若实在不敌的话,便赶忙脱身而逃,切忌不可恋战。”
曹正微微点头之后,便提着手中兵刃,朝着呼延灼冲了过去。
虽然那曹正,曾经做过豹子头林冲的徒弟。
但他对于林冲的功夫,却当真没有学到多少。
至于手中兵刃耍的,也是极其稀松平常。
仅仅与呼延灼斗到了十余招,便已然是力有未逮了。
可他这人对比前面两位头领,最大的优势就是极为地识好歹知进退。
眼看着打不过对方之后,抄起手中的兵刃,便向着呼延灼一股脑地砸了过去。
待对方惊慌闪避之际,他早就一拽缰绳,向着自家阵营纵马狂奔而去。
此时此刻,呼延灼看着曹正玩儿命狂奔似的身影,心中只恨的,险些没将满口白牙尽数咬碎了。
这些水洼草寇们,当真可恨之极!
若不是这几人的相继搅扰,我早就将那几个无胆匪类斩杀殆尽了!
当下,我虽然没有斩将立威,但也将水泊梁山方面的气势,打压了下去。
若此时不趁机进军,更待何时?
呼延灼念及于此,便赶忙对着身后的高俅,打了个手势。
而统军元帅高俅,看到这个手势之后,立马激动的,连下令的那一嗓子,都喊出了破音:
“诸位将士们!”
“杀敌立功,保家卫国的时刻,到了!”
“尔等随我一起冲杀过去,今时今日,务必要横扫这支梁山人马,务必不落网一人!”
高俅的此番号令一出,数万朝廷兵将,便仿佛彻底疯了一般。
抄起手中兵刃,便排山倒海似的跟随着呼延灼的步伐,冲撞了过去。
而水泊梁山方面,也不知是当真被吓的还是在做戏。
见闻此情景之后,无论是下面的喽啰兵们,还是统御喽啰兵的头领们,此时此刻都被吓得歇斯底里般抱头鼠窜。
没一会儿工夫,便向后奔袭了数百米。
那队形之乱,战况之惨。
只把统军元帅高俅看的,心中得意之极。
晁盖所率领的一万五千梁山大军,跑着跑着,不远处便是江边了。
渐渐的,那些头领及喽啰兵们,也没刚才跑的那么快了。
而高俅见闻此情景之后,还以为这伙梁山贼兵畏惧江水,心中已然认命了呢。
于是他便毫无保留地将两侧的侧翼兵马,全部派将过去。
其战略意图,也十分之明显。
那便是,想要在这一场战斗当中,便将对方的所有兵马,通通困在江边,并予以雷霆一击。
被逐渐压缩在包围圈内的梁山兵马,眼看着周围聚来的朝廷大军越来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