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急的,府里这么多侍妾格格的,若是当真像你这样急,岂不是要生生把自己给急死了。”徐安禾笑着调笑了一句。
她是真心觉着这样没什么,九爷是贝勒身份尊贵,从来就不会府里只有一个女人,况且这些个抬进门的侍妾和格格,又怎么可能只是个花瓶摆设呢!
九爷早晚都是要过去让她们伺候的,今个儿不去明个儿也是要去的,总归什么时候去都是一样,如今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尽量让九爷记住,并且忘不掉,这样才能在他叫其余侍妾伺候的时候,心里始终都有自己。
如此一来,不管是谁过去伺候都不打紧,只要九爷心里惦记着她有她,也就不愁九爷不会登门过来。
“主子说的是,你就别操心了,主子自己有主意,总不会吃亏的。”春菡进屋时听了一耳朵,跟着劝了春芍两句。
“主子不着急,你也跟着不着急。”春芍急得跺了下脚,看着俩人恨不得撬开他们俩的脑袋瞧瞧究竟是怎么想的。
“好了,主子爷不过是才去了那院一次罢了,若是日日留宿在咱们主子这里,才真真是要犯愁呢!”嫡福晋还没死呢,若是九爷日日只留宿在她们这,就算福晋明着不能拿徐安禾如何,暗地里只怕也不会叫她好过。
与其那样日日防备,如履薄冰的活着,还不如也去旁的院子留宿。
在这一点上,春菡与徐安禾的想法倒也不谋而合。
春芍只是太过担忧她罢了,眼见着她们二人丝毫不着急的模样,就算她再怎么着急,也不能过去把人拽过来不是,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时辰不早了,我这不用留人伺候,都回去休息吧!”九爷已经去了偏殿,她也无需在靠着时辰等着,当即吩咐下去。
另一边,九爷让郭洛罗氏伺候了两回便也没什么兴致了,洗漱过后躺在榻上,倒是有些睡不着。
郭洛罗氏侧着身子躺在另一侧,僵硬着手脚,入府这么久以来,今个儿倒也是她头一次伺候九爷,虽然有心想要滚进九爷怀里在说上几句温存的话,只是实在不敢。
听着身后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郭洛罗氏抑制不住困倦也逐渐睡了过去。
次日,九爷倒是起的极早,几乎在他才刚起身的功夫,郭洛罗氏也跟着醒了过来,忙起身伺候着。
跪在地上伺候人穿衣,而后又亲自服侍梳洗,最后人离开时,又是跪在地上恭敬行礼。
直至人彻底出了屋子,阿媛才上前把人扶起来。
“格格今个儿伺候了主子爷,想来日后府里的人,也不敢在看轻了格格。”阿媛很是高兴。
“替我梳洗打扮吧!”郭洛罗氏忍着身上的不适,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坐在铜镜前说着。
“格格脸色有些不好,还是先睡一会儿吧!左右今个儿也是没事。”阿媛有些担忧。
“昨个儿伺候了主子爷,今个儿总得过去给福晋请安,总不能坏了规矩,替我梳洗吧!回来在补觉也是一样的。”郭洛罗氏忍着困倦说着。
阿媛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当下也不敢在继续磨蹭。
郭洛罗氏的容貌虽算不得如何的角色,但胜在周身气质温婉,再配上这样端庄的容貌,反倒是让人容易生出好感和信任,让人觉着可靠。
这头才收拾妥帖,福晋就派了人过来,朝着郭洛罗氏见了礼,又把手里端着的一碗药往前送了送,才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开口:“格格起的好早,福晋念着昨个儿格格伺候主子爷辛苦,今个儿一早特意让奴婢端着补汤过来给格格。”
“替我多谢福晋。”郭洛罗氏没有丝毫的犹豫,接过药碗很是干脆的一饮而尽。
“格格也别怨福晋,福晋也是没有办法,福晋对格格也很是心疼。”小丫头说完后,又是福了福身子这才退出屋子。
“格格……。”阿媛皱着一张小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又不知道应到说些什么。
“走吧!去前院给福晋请安。”郭洛罗氏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抬腿往出走。
正院里,郭洛罗氏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着大礼:“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起来吧!你这脸色怎么这样难看?”福晋有些疑惑。
“是妾身昨个儿没有睡好。”郭洛罗氏垂眸解释。
“既没有睡好,今个儿又何必过来跑这么一趟,总归还是你自己个儿的身子重要。”福晋瞧着一副为她担忧着急的模样。
“规矩不可废,妾身昨个儿既然伺候了主子爷,今个儿定是要过来给福晋请安的。”郭洛罗氏模样恭敬。
福晋听她这样说,脸上又重新露出笑意,让赵嬷嬷赏赐了一支簪子和一匹布:“你也太懂规矩了一些,回去让人做一身衣裳在好好打扮一番,爷瞧见了定是会喜欢的。”
“是,多谢主子福晋赏赐。”郭洛罗氏高高兴兴的应下,行了礼后才退出屋子。
“咱们手里几个人,都是不得宠的,倒是可惜了。”福晋有些叹息。
“得宠与否又有什么要紧的,那位得宠日后生下阿哥,还不是要抱到主子膝下养着。”赵嬷嬷可没忘宜妃娘娘说的那番话。
“就怕爷阻拦,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