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是以为自己还年轻就不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总要调养好,在为爷诞下几位小阿哥小格格才好。”在众人面前,董鄂氏还是能够装的一副贤良大度的模样。
“是,妾身受教了。”徐安禾含笑着应下。
赵嬷嬷上前,本想着是让福晋挑选,见着九爷坐在一旁,不得不硬生生转了视线,递上手中捧着的细单子道:“主子爷,请选戏。”
“爷记着,福晋最是喜欢那出贵妃醉酒,在点一个樊梨花吧!”九爷盯着戏单子瞧了好一会儿,才挑出来两出戏。
福晋听着第一出是给自己点的,脸上立马挂上了笑意,转过头自认用着含情脉脉的视线看着他,只可惜九爷与她没有半点默契,反而转头看着坐在左手旁的徐安禾。
这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放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拢,直至死死攥着。
好一会儿才勉强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重新转回头看着戏台子,戏子此时已经开始登台开唱了。
徐安禾察觉到视线,转头朝着他浅浅一笑,眸中似是乘着一汪清泉,让人不自觉的深陷。
樊梨花唱的热热闹闹,徐安禾也是喜欢看这样热闹的戏,这一出戏就算九爷不说,几人心里也是清楚为着谁点的。
两出戏唱了约摸三四个时辰,撤了戏台后,膳房才把今日的席面让人送过来。
这么一折腾,在结束时天都黑了。福晋脚步踌躇,站在九爷身旁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九爷说了几句话后,便抬脚回了前院,对于福晋方才的那番作态,似是半点没瞧见一般。
今个儿是福晋的生辰,按理来说九爷应当过去留夜的,只是福晋眼下怀着身孕,伺候不了,九爷也不愿过去,这才全然不提。
看着九爷毫不留情的背影,福晋尴尬了好久,脸色也是青白交加很是精彩。
周氏上前,揉捏着手上的帕子,淡淡开口:“原以为徐福晋因着小产之事与主子爷闹了别扭,眼下瞧着又和好了,想来日后府里应当又是徐福晋专宠了吧?”
福晋不得宠是府里人都知道的,之前是刘氏在之后就一直是徐安禾了,即便后进府的这些个格格,得宠也不过是几日功夫,哪个也不如徐安禾这样长久。
周氏现下这样说,可不就是在当着徐安禾的面给她上眼药,暗戳戳的让福晋记恨着她。
她一个格格地位不如侧福晋,从前徐安禾与九爷闹着别扭时,她尚且还能压一头,如今眼瞧着她复宠,周氏这个格格自然是不够看的。
府里论着尊贵,除了主子爷便就是嫡福晋了,她不能拿着徐安禾怎么样,难不成福晋也不能拿着她怎么样吗?
“以往徐福晋就是盛宠,原以为妾身与众姐妹还能分一分宠爱,如今瞧着徐福晋似乎又被主子爷惦记着,只怕妾身们是更加不容易见着主子爷一面了。”朱氏已经许久不曾单独见着九爷一面,见着旁人得宠,哪还能不嫉妒不眼红的。
“周格格与朱格格谬赞了。
轮着得宠,我哪里能比得过周格格,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晓,周格格这段时间几乎是专宠,如今在说着这样的话岂不是在笑话我吗?”徐安禾笑意盈盈,丝毫不慌不乱。
“府里子嗣稀薄,若是专宠更加不利府里开枝散叶,就是宜妃娘娘知晓了,只怕是也要怪罪的。”福晋说着这话时,目光直直的朝着她看过来。
这些话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众人见状,心里皆是得意。只有把徐安禾彻底斗倒下去,她们这些人才有可能得宠,分一杯羹不是。
“是,妾身必定谨记。”徐安禾笑着一一应下。
不管福晋说着什么,她都笑着应下,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让人无从下手。
福晋眉头紧紧一皱,片刻又松开,心里有几分不悦,冷哼一声:“时候也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
众人忙谢恩,各自回了院子。
“今个儿这两出戏倒是极好看,只是不知下次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在瞧着这戏。”春芍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若是时时看,反倒是没了意思。
只有偶尔才能看一回,这样才显得格外好看。”徐安禾笑着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
“徐福晋可算是回来了,主子爷正在前院等着徐福晋呢!”才走到半湖旁,高公公从一旁阴影处走出来,笑着打了个千说着。
“春芍你先回去吧!春菡你和我过去。”
徐安禾在安排妥帖后,才带着人跟着高公公往前院走着。
虽说今个儿高公公是在阴影处等着她,并未张扬开,却也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瞧见,况且后院里早就没有秘密可言。
一路上,徐安禾的小脸皱在一起又松开,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这才到了前院。
春菡和高公公自觉的站在门外侯着,若是有什么吩咐,倒也不至于听不见,又不会跟进去自讨苦吃。
“爷吉祥。”徐安禾原本舒展开的一张小脸在看见他时,又重新皱在了一起,瞧着很是滑稽,逗得九爷忍不住大笑起来。
“爷怎么又笑话妾身。”徐安禾撇了撇嘴,把手搭在他伸出来的大手上,任由着他把自己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