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声声以为有这么多灵力的地方会很漂亮,再不济也就是普通山头的模样。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废墟,而且还是乌漆麻黑的废墟。这里面断树残木,还有破败不堪的建筑和动物骨骸。
阮声声看得触目惊心,这里和孔汐姑姑说被天雷灭族的场面复合。不管是断的树,还是残坏的建筑都有被雷击中的黑色痕迹。
“这…”阮声声一时说不出话,经过这么多年时间依旧没有冲刷掉这些,足可见当时的天雷有厉害。
景肆进入之后便没再说话,他借着阮声声的眼睛看到这些,努力的试着回想。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灵力?”
阮声声好奇,这里灵力就像开闸的水龙头,不光浓郁,而且还源源不断。
景肆带着她继续向深处走去,巫溪山可以说没几块好地,都是雷击的焦黑色。
地上有许许多多骨骸,一节一节连在一起,应该都是景肆族人的。
她紧了紧两人牵着的手,想用无声的方式安慰他。不管景肆看不看得见,他应该会有同类之间的感应吧。
走了许久,一座巨大的石像出现在两人面前。石像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看不清细节处的雕刻,但也不难看出这是个应龙雕塑。
可惜它没逃过被雷击中的命运,依然碎成几大块躺在地上,只有巨大的龙头安然无恙。
雕塑旁边还有个立着的石碑,上面刻着画。就像山顶洞人为了留下信息,上面刻上故事一样。
石碑应是所有建筑里唯一一个完整的,她上前仔细观摩这块石碑,景肆也紧跟其后。
这上面不光有画,还有字,看起来应该是龙语。龙族文化博大精深,她果断把景肆的手放上去让他自己去摸。
景肆指尖摸索在石碑雕刻的字上,那些对于旁人来说晦涩难懂的文字,于他而言就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他还在一点点地解析文字,突然整个人僵住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在此刻,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螃蟹,从头红到脚。
僵硬地偏偏头,嗓子带着紧巴的沙哑,艰难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阮…声声,你在干什么。”
“啊?”
阮声声好像吓了一跳,心虚地转过身,“没干什么呀。”
她这一回头可把自己吓一跳。
我去,景肆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可以说是整个人都是红色的,不会要原地爆炸吧。
景肆将两人牵着的手稍稍用力,转回身继续研究石碑。
阮声声不明所以,伸手又拽拽小衣。自己今天总觉得小衣不舒服,刚才偷偷掀开衣领看了下。原来是今早着急穿反了,有刺绣的那面朝着皮肤,难怪痒痒的。
“你没事吧?”
阮声声凑上前来问他,景肆已经由红渐变成粉。
景肆非常别扭地摇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就研究石碑。刚才那香艳情景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搞得他心绪无法集中,不算多的文字愣是摸了好几遍。
“写的什么啊?”阮声声也看出来景肆的不对,屁大点地方摸了好几遍,不会是手痒想盘点东西吧。
景肆清清嗓子,压下心中的那份悸动,沉声说:“写的是应龙族的起源,以及它们的使命…”
阮声声:……
它们…?说的好像你不是它们里的一部分似的。
“什么使命?”
景肆斟酌一会,缓声说:“这里之所以灵力浓郁,是因为此处乃所有灵脉的起源。就好比一棵树,其他地方的灵脉都是这棵“树”的根须。
应龙族是除了人类以外最早出现的族群,它们守护着灵脉,不让有心人将它掠夺损坏。
应龙不会像其他妖兽修炼,而是以获得传承的方式。一个应龙死去,它身上的传承便会被收回到一块灵石上,其他龙成年,再从这块灵石上获得传承。
如此往复,应龙族就是如此延续下去的。”
“那…照着么说,应龙族的存在是属于守护型,存在就是为了守护灵脉。听起来也不是争抢好斗的族群,为什么遭受天雷这种具有惩罚性的天灾呢。”
阮声声摸着下巴分析着。
她目光扫过那倒着的应龙石像,忽然发现奇妙之处。牵着景肆到龙头的石像前,带着他爬到龙头上。
在龙头的额头位置两人停下,阮声声把景肆的手举在上面,让他去摸石像额间的一处凹槽。
“这个凹槽处应该用来镶嵌东西的,很有可能是石碑上说的灵石。”
石像位置位于巫溪山的正中间,很有仪式感的位置。所有传承汇聚在此,也由此传出。
“可那块灵石去哪了?不会被雷劈碎了吧?”
阮声声自顾自的嘀咕。
景肆没说话,看样子也在思考。半响,他手指点了点自己太阳穴,“我神府里有块石头,你应该见过。”
闻言阮声声打了个响指,“对啊。”
可转念一想,她兴奋劲又降了下去,“可你神府里的那块石头也没这么大啊。”
她将自己记忆力的那块石头和凹槽处对比,很明显大出一半。
一半…?
阮声声一拍脑袋,没记错的话,那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