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听白笙说话磕磕巴巴,语调微挑道,“未成年的小妖?是阮声声把你藏起来的?”
白笙怯生生地看向景肆,虽然男人没对他怎么样,但不知为何,一见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他整个人开始哆嗦起来,说话更不利索了,“是,是,是,是猪人,救的,我。阮,阮蒸蒸是,我的,猪猪猪,人。”
景肆:……
听这个小妖说话实在太累,他直接问程梓,“阮声声呢,她不在吗?”
程梓如实回答,“属下今日去时未曾见到。”
景肆话题一转,“你是闲的没事干吗,去離光苑做什么。”
程梓:这是重点吗。
他表情有些为难,唯唯诺诺道:“属下本是想…去感谢向阮声声的。”都是青缇告诉他识破婉玉嘴脸的计划是阮声声出的,也是她劝景肆不要放弃他的,自己才会勉为其难的感谢下那女人。
景肆淡道:“阮声声呢?”
话落,大厅里骤然安静下来,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我,我,我,我知道。”白笙坐在地上小声道。
“说。”
白笙:“猪人说,她去去找,乐子了。”
景肆,程梓,一直没说话的青缇:……
找乐子?
景肆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心中五味杂陈的心绪。上次见面后他很多天没见过阮声声,自己没有找她,她也没来找他。神交后本是可以听到她的心声,不知为何这次居然一句都没听到。这让他心绪更加混乱,像无底的黑洞一点点将他吞噬。
这时一直没吱声的青缇像是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说:“听说倾夜楼最近来了位玉面公子,引无数女子芳心,阮姑娘不会去那了吧。”
程梓一拍脑门,“对,我也听说了。改明儿我也去会会这位什么玉面公子,难道还会有我们尊主英俊。”
听着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景肆关节握的咯咯作响,再也忍受不住沉声道:“都滚。”
程梓和青缇两人聊得正欢,没听清景肆说什么,咧着大嘴问:“尊主你说什么?”
“都滚出去!”景肆一拍椅子怒吼。
青缇,程梓:〣( ºΔº )〣
两人立马像看见猫的耗子,逃命般地小跑出去。
跑出去后又跑了回来,把瘫在地上的白笙贴心地拖出去。
空荡的大殿落针可闻,景肆坐在王位上痛苦的抱着脑袋,密密麻麻的疼如同针扎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经,本就苍白的脸俞显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下没入衣领。
似是陷入了无底深渊,无数只鬼手向下拉扯着他。再也支撑不住,从王座上瘫软下来跪坐在地。脑中闪现出很多自己不认识的画面,他想抓住却怎么都抓不住。
喉头一股腥甜涌上,身一歪倒晕了过去。
倾夜楼
还在和容玉谈笑风生的阮声声神色一僵,手捂住额头“嘶”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心想:好好的怎么还头疼了,不会是神交的后遗症吧。
容玉见状连忙询问:“阮姑娘可是昨夜没睡好?”
她摇摇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天天都睡到自然醒,根本就没有没睡好这一说。
离玉面公子出演的时间越来越近,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人们七嘴八舌但全都是讨论玉面公子的,有人说他不是魔族是人族,有人则说不是人也不是魔而是妖族,因为只有妖才会生的如此美丽。
容玉也听到了,看向阮声声眼中带着试探,轻声道:“阮姑娘觉得…白玉公子是什么变的。”
阮声声闻言不以为然,“我觉得他不是魔就是妖,再或者是人,除了这三种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阮姑娘可见过妖?”
她点点头,“见过,未成年的,话都说不利索。”
容玉听到后眼神一亮,忙问:“可是在巫溪山?”
“不是。”阮声声否认道。
“是只小鱼妖,顺着河流游错地方被我捡到了。”
“原来如此。”容玉眼神暗淡几分,点头道。
周围人越来越多几乎座无虚席,三楼更是人满为患,没有座位的就站着。
不远处走过来个侍从,站在容玉身侧恭敬地说:“玉面公子,时辰快到了,跟小的去上妆吧。”
容玉点点头,让侍从先下去。
阮声声听到两人对话被惊得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她没听错吧,刚才那个侍从叫他玉面公子!
容玉看阮声声的样子微微一笑,从袖口掏出一方丝帕放在桌子上,“阮姑娘不必惊讶,一个身份而已。台上我是玉面公子,台下我是容玉,是…你的好友。”
说到最后稍稍停顿,像是在观察阮声声神色。见她并无不满神态,才放松下去。
阮声声从惊讶中回神,没在意容玉说了什么。拿着他给的丝帕擦了擦嘴,“容公子快去上妆吧,别让旁人等急了。”
容玉会心一笑,起身向阮声声告别,“在下先走一步。”
目送他离开,阮声声脊椎弯了下去,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
在偶像面前保持形象是很累的。
周围熙熙攘攘,容玉走后她对面的位置很快被人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