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娴佯装懵然,“是吗?你又没明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她那么聪颖,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不知道?还是故意报私仇?”
“这话从何说起?我与你之间哪有什么私仇?”她望向他的目光无辜中透着一丝狡黠,章彦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再追究,反正他有的是法子报这个仇,
“你说得对,没有私仇,你喜欢吆我,随你,反正你吆得不疼,只会勾起我一丝杂念而已。需知有些念头一旦燃起,便很难熄灭。”
他在她耳畔低语呢喃,温热的气息入耳过心,激得她心田微栗。
她越是脸红,他越是高兴,不愿落下风的瑾娴将心一横,干脆不再羞怯,鼓起勇气抬眸,直视着他那漆黑的墨瞳,
“真的不疼?你可不要逞强。”
章彦成挺直了腰杆,一派无谓,“当然不疼,我骗你作甚?”
他嘴硬,那她就继续欺负他,于是瑾娴踮起脚尖,红唇微开,在他喉结处轻轻一吆。
他甚至还能清楚的感觉到瑾娴探出小舍,在他喉结间轻吮着,那一瞬间,章彦成心颤魂酥,呼吸渐沉,他一把揽住她后腰,贴着她的额,闭眸轻嗅着她发间的茉莉清香,
“我这十日不在家,你竟是学坏了。”
瑾娴倚在他怀里,小手轻捋着他的衣襟,星眸盈春,娇媚一笑,“都是跟你学的,被你教坏的。”
跟他学?他乐意之至,“我可是很主动的,你倒是学一学我的主动。”
瑾娴趁机掌握主动权,开始与他讲条件,“想要?那你先告诉我,小舅舅和致远怎么了?”
这佳人在怀,香气乱心神,他哪有心思说别人的事,只想先与她办正事,“先叙旧,他们的事稍后再说也不迟。”
他越是不肯说,瑾娴越是好奇,“不嘛!我想知道关于小舅舅和弟弟的事,你把家书拿给我嘛!”
她的一颦一笑都撩拨着他的心弦,章彦成不好意思拒绝,然而浴火焚身,他实在难捱,一刻都不愿多等,
“别担心,是好消息,若是坏事,我肯定会及时告诉你,但是好消息,迟一些说也无妨。”
瑾娴都不敢信他了,“等会儿你又要跟我讲条件。”
“不讲条件,你让我如愿,我自当让你也如愿。”
他一动真格,她反倒怂了,难为情的提醒道:“可这是大白天哎!你且再等等,晚上再闹。”
现在才商量?晚了!“原本我可以等,谁让你才刚主动撩拨我?点火的是你,灭火的也只能是你。”
瑾娴大呼冤枉,“是你要求我吆你的,怎能说是我主动?”
“我要求,你便照做?这么听话?那我现在要求你与我共赴极乐,你也该答应吧?”
他就会讲歪理,瑾娴不再与他讲道理,开始胡诌,“这种事可不是你要求了便可如愿的,得看你的本事。”
章彦成唇角微扬,难掩得意,“我的本事,旁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
“好汉不提当年勇,万一你的本领消退了呢?”
“是消是长,一试便知。”章彦成绝不允许她质疑他的能耐,他再不多言,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帐中走去。
瑾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哎---你小心些,别惊了孩子。”
正因为考虑到孩子,所以章彦成才着急,眼下瑾娴的身孕已经六个月了,按照太医的说法,后两个月便不可再行房,所以他没有多少机会了。
一别十日,他对她的念想已然疯长到极致,实难忍受,“我夜夜念着你,难熬得很,也只有你这般没良心的人才不会想我,不会煎熬。”
瑾娴不服反驳,“你怎知我没想过你?”
章彦成悻悻地道:“没听你说过。”
“没说过不代表没想过啊!”
“是吗?”章彦成那沉郁的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想念我的?”
瑾娴食指相对,开始故弄玄虚,“想念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不出来就是不想。”
“那你也只是提了一嘴,并未说具体是如何想我的啊!”瑾娴一句话便灵巧的将话头抛还给他,章彦成毫不吝啬的与她讲述着他的心声,
“我给你写信,为你作画,看到俊秀山河便会想到你,想着你若是也在身边该有多好。
我还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奇珍异宝,都在另一间屋子里放着,我暂时不想被人打扰,便没让他们送进来。
我时时刻刻念着你,这便是想念,想念是可以描述的,并非虚无,但看你愿不愿讲述。”
他一直追问,瑾娴不好意思再否认,只得说了实话,低眉窘声道:“其实……我也有梦见过你的。”
她若说这个,那他可就极有兴致了,“哦?梦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