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仔细的描述帐中的情形和感受,也就瑾娴毫不避讳,他紧盯着她的目光难掩讶然和震惊,“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在帐中讨论,只有你知我知,怕什么呢?”她不仅自个儿说,甚至还好奇的打探,“王爷,你是什么感觉?跟我说说呗!”
章彦成不喜讨论这些,冷着脸敷衍,“没感觉。”
这话她才不信,“怎么可能没感觉?那你岂不是白白受累?”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章彦成无言以对,不耐轻嗤,“聒噪!”
“人长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她的话音才落,冷不丁又被他给堵住了唇!
他如狼似豹,辗转狠吻,直至她无法呼吸,不断的推搡着他的肩,他才终于将唇分离,
“现在知道嘴巴除了说话还可以做什么了?你若真有念想,本王不介意再受一次累。”
眼瞧着章彦成神色认真,似乎没开玩笑,瑾娴立马怂得抬起小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唇,“好嘛!我错了,我再也不啰嗦,这就睡觉。”
接下来,帐间终于安静下来,没多会子,她便倚在他肩头睡着了。
他一低眉,便见她羽睫合垂,纤长卷翘,细密的倒影于卧蚕之上,自他这个视角看去,她安睡时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奶呼呼的小猫,他甚至还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被打搅的瑾娴不满的努了努小嘴儿,轻哼了一声,又继续安睡。
他想抽回手,她却紧紧的搂住他的胳膊,不许他抽走,挺秀的琼鼻发出呓语似的哼咛声,
“好困呐!不要乱动嘛!乖乖睡觉觉。”
她不肯松手,他若强行收手,可能会惊醒她,保不齐她又要抱怨啰嗦,令他耳根子不清净。
思及后果,章彦成终是没再抽手,任由她搂着他的胳膊,而他则顺势躺在她的被窝里,与她同衾而眠。
一夜好梦,瑾娴睡得很沉,待清晨醒来时,章彦成已然上朝去了。
回想起昨夜的美好感觉,她心情大好,知秋进来伺候她起身更衣,瞄见那只小猫,掩唇笑道:
“奴婢还以为王爷不会哄人呢!看来他会哄,但看他是否愿意花心思。”
瞧那小猫软软的,知秋顺手一捏,那小猫突然发出咩咩声,吓了知秋一跳。
瑾娴接过小猫,又捏了两下,果然又听到了咩咩声。
昨儿个她没仔细瞧,今日方知这小猫腹中还有乾坤,可以发出声音,瑾娴笑嗤道:“这只猫的叫声好像一只羊哎!”
闲来无事捏两下,她这心情也好了许多。
且说章彦成下朝之后并未回府,而是去了梁王府。
接见他的是他皇叔梁王殿下,当他问起明兆何在,梁王无奈怅叹,“这小子被林家姑娘迷了心窍,居然去找二皇子大闹一场,我担心他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直接将他锁在了房中,不许他再出府。”
“明兆心仪林姑娘一事,侄儿亦有所耳闻,既然他有此意,皇叔何不成全他?”
说起此事,梁王只觉对不住儿子,却也无可奈何,“你有所不知,你父皇已为林姑娘和二皇子合了八字,不日便要赐婚,明兆这心愿只能落空,他一个世子,总不能跟皇子争女人。
为了一个女子,跟自家堂兄弟闹腾,岂不让外人笑话?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放任明兆这么做。世上好女子多的是,往后再为他挑个好媳妇儿便是。”
梁王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会同意明兆去争取,更不可能帮他。
明兆已然被禁足,连王府都出不去,章彦成想出什么主意也没机会,他不能自个儿动手,一旦被发现,得不偿失。
倘若这婚事已然注定,那他只能从林琼芳的兄长身上做文章,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就毁了他的前程!
此事当需好好谋划,急不得。章彦成又劝了梁王几句,而后拜别皇叔,就此离去。
回府后,章彦成一直在处理公务,到得晚间,小允子照例过来请示,问他打算去哪儿用膳。
章彦成的脑海中竟不自觉的闪现出昨夜与瑾娴荒唐纠缠的场景。对于其他的女人,章彦成没有任何期待,似乎只是在走程式。
只因她们惧怕他,言行举止皆小心翼翼,没人敢乱说话,相处的时光也就变得乏味无趣,也只有瑾娴无所顾忌,时不时的蹦出一些大胆的言辞,且她爱说笑,也爱说实话,有些话虽不好听,但他震惊之余却又觉得很真实。
唯有在织云阁,他才觉得这光阴没有虚度,才能感受到一丝乐趣。
然而这个念头又令他生出一丝警惕,他不希望自己沉溺于任何一件事,更不希望自己被美色所惑,失去了理智。
是以他必须打消这个念头,不能放任自己总是去见她。
最终章彦成改了口,“去沧澜院。”
用膳之际,王妃没怎么说话,她月棱眉紧拧着,似是有什么心事。
待用罢膳之后,章彦成摒退下人,而后才问她何故忧愁,“可是你娘家有什么事?”
王妃摇了摇首,忍了又忍,她终是决定把话摊开来说,
“王爷,最近后院的侍妾们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