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这么想?”谭坊倒是被松似月的话说愣住了,那些离婚撕逼,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他见太多了。 可松似月的表情又不想作假,谭坊一时也吃不准她的想法。 松似月点头:“我真这么想的老师,我今天是有点失态,但以后不会了。” 她目光清明坚定,谭坊打量她片刻,终于点了头:“你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这几天就安安心心住在家里,你师母整天无所事事,你正好跟她作伴,舞团就暂时不用去了……” “不,”松似月摇头,“我明天正常去舞团,吃完您但米线我就去医院陪我妈,她为了这件事一直劳神,我也该给她一个交代。” 她面上柔弱,实际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 谭坊深知这一点,便没再坚持:“那也行,吃完饭我送你。” “好。”松似月点头。 “离婚仓促,你有落脚的地方吗?”谭坊又问。 “有。”松似月之前租的房子借给王倩和叶琼住了,叶琼被送进去王倩也回了老家,她正好住回去。 说话间,厨师亲自端了一个大盘子,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线满屋飘香。 松似月的独自不合时宜“咕咚”了一声。 谭坊爽朗一笑:“快,趁热吃。” 师生俩大口吃着米线,没注意楼梯转角处的杨思文。 她探出个脑门听了两人的谈话,便喜滋滋拿着手机回了房间。 松似月吃得很满足。 胃像是漏了大窟窿一样,怎填也填不满,连汤带米线吃了个底朝天。 谭坊吓了一跳:“我天,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松似月恋恋不舍放下汤碗:“从国外回来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她说得轻巧。 谭坊确实满腹心酸。 自从知道哪件事后,他一直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一开始他还责怪松似月莽撞回国,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要遭这么多罪? 父亲没了,母亲病成那样,好不容易结个婚,半条命都差点让人作践没了。 谭坊越想越自责,看松似月的目光,慈爱的像是在看一只易碎的瓷器:“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还吃吗我放厨师再做一碗。” “不用,”松似月摇头,站了起来,“晚上吃多了对胃不好,时间不早了,老师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谭坊也跟着站起来。 花园突然传来司机欣喜的声音:“少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