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内科的谭主任。”
“谭主任?”
顾之舟和左不言飞快对视一眼,两人脸色皆是一变,顾之舟问,“他来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看一圈,他是松小姐的朋友,又是医院的医生,我也不好拒绝。”
“他今天什么时候过来的?”顾之舟问。
一旁的主治医生急了:“顾董,松小姐,谭主任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医生,他不仅医术高明医德也没的说……”
“我明白,”松似月点头,“我们不是怀疑谭医生,只是事情总要问清楚。”
“那就好,那就好,”主治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个也不一定是人为吃错东西,植物人的发病的诱因很多。”
护工想了想:“早上,主治医生刚查完房,谭主任就来了,我正好去接水给夫人擦身体,进门就看见他站在床头端详叶夫人,面色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顾之舟朝顾管家挥挥手,“我知道了。”
“等等,”松似月突然开口,“我姨妈呢?”
“叶琼夫人这几天不在医院。”护工说。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这几天您没过来,叶琼夫人一开始还好,后来就说有急事找您,让我给您打电话,我按照您的吩咐说您工作时间不让打扰,她就生气摔东西走了,我听她给别人打电话来着,像是在说南湘,应该是去您单位堵您了。”
“倒还真被你说中了。”松似月苦笑一声,看向顾之舟。
“她就不是个安分人。”顾之舟抓紧了她的手,给左不言使眼色。
左不言点了点头,带着主治医生离开:“病房门口有监控吗?”
“有的,有的,”主治医生忙说,“左秘书这边请,我这就吩咐人调取监控。”
休息室安静下来,松似月眼尾还挂着泪珠,她朝顾之舟摇头:“谭医生不会害我妈,我相信老师的教育,也相信他的医德。”
顾之舟其实也不相信谭阳会这么做。
倒不是主观上的相信,而是如果谭阳真的因为爱松似月不得,而报复在她母亲身上。
这样的做法太愚蠢,根本包不住火。
但强烈的占有欲,还是让那个顾之舟不想在松似月嘴里听到任何维护别的男人的话。
但现在的松似月太脆弱,他不想让她不开心,于是岔开了话题:“这几天我找保镖跟着你,你姨妈如果纠缠你,就给她点苦头。”
松似月点头。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左不言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松似月心乱如麻,胡乱应了:“好。”
顾之舟刚推开休息室的门,左不言就迎了上来。
他面色凝重,缓缓摇头。
顾之舟没接话,指了指休息室的门,左不言立刻上前,轻手轻脚关上门。
两人来到露台,顾之舟在身上摸索,左不言立刻掏出烟盒替他点燃。
顾之舟吐出一口袅袅白烟:“监控被破坏了?”
“是,”左不言点头,“初步断定应该是认为,今天早上查房的监控都清清楚楚,也拍到了谭主任,他抱着一束香水百合进去的,出来的时候空着手,大约呆了5分钟左右。”
顾之舟沉默着没有说话。
左不言又说:“一个小时候监控恢复,只有护工出入的身影,然后就是夫人病发,医生忙碌着往手术室送,中间没有任何异常。”
顾之舟任仍然面色凝重,左不言试探开口:“老板,会不会是姓谭的爱而不得,昨晚夫人拒绝他……”
左不言话没说完就被顾之舟目光里的寒意,冻得狠狠哆嗦了一下。
顾之舟没好气:“以后做事情多动动脑子,他如果有点心胸,这么小的岁数能爬到那个位置去?三十岁上下的科室主任,你之前见过几个?”
左不言很认真的想了想,别说这样瑞星这样的大医院,就是普通的三甲医院,能当科室主任的不是秃头就是长须,像谭阳这样年轻体面的还真是凤毛麟角。
不等左不言说话,外面走廊就是一阵激烈的喧哗,叶琼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走廊:“怎么了?我妹妹这是怎么了?”
左不言和顾之舟对视一眼。
左不言说:“说曹操曹操到。”
顾之舟没有说话,扔掉烟头就往里走。
但还是晚了一步,叶琼已经抢先一步进了休息室,松似月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就被她一嗓子给嚎地站了起来:
“小月,这可怎么办啊?你妈妈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送去抢救了?”
松似月身体本来就虚弱,被叶琼这么一扑,跟着就跌坐下去。
叶琼哭声震天:“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苦命的小月呀,两年前没有了爹,现在娘又这个样子,一往后孤苦伶仃可怎么办啊?”
她哭得上气接不住下气,松似月无力的搀扶着她:“姨妈……您别这样,别难过……医生在尽力抢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还不清楚。”
“我怎么能不难过,小月呀,姐妹连心,我是你妈妈的亲妹妹,她在里面任人宰割,我能害她吗?”
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