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己及人,目光温柔如水,戳得沈慕琼莫名其妙。
她有些不解地念叨了一句:“可能么?”
李泽没回答。
他知道沈慕琼不信。
现在不信,八年之后也没信,就连在生命的尽头,还是没信。
她在某些事情上的固执,李泽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但……就像李泽不再执着于向她传递自己的情感和想法,转而变成如今这般默默守护一样。
他已经无所谓沈慕琼信还是不信了。
他只要她活着,还在,别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那天下午,石江跑了一趟陈家大院,同叶虚谷确定了那方子上用药的力道。
他站在书房,拱手道:“叶虚谷说,那药方有两张的力道很大,基本只会开给将死之人续命。剩下几张,全是减少疼痛,像是安慰一样的东西。”
他蹙眉回忆:“说一般用上安慰方子,说明这个人最多两个月人就没了。”
两个月。
沈慕琼细细算了下时间差,她指尖轻轻点着一旁的桌案:“看样子,有必要再去一趟白家。”
“我和你一起去。”李泽道,“我动手没顾虑。”
他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让沈慕琼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