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贤……”
刘贤听到这话,感觉面前出现了一个贱兮兮的头像。
“你可以叫我刘贤,或者刘同志。”
“小贤已经死了,你挑的嘛,秦淮如。”
“小……刘贤,当初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秦淮如扭扭捏捏,摆弄着衣角。
“行了。大半夜的,一群人围观,不是看你找我叙旧的。”
“当年,你还不够年龄……”
“闭嘴吧。娃娃亲的事,过去了。”
刘贤直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直接走到墙边,伸手抓起贾东旭的小腿。
这矮胖的家伙,还真是不轻,起码一百八了。
刘贤倒提着贾东旭,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骚味。
这孩子是被傻柱坐肾上了?
还好,没洒地上,要不然少不了一笔清洁费。
“掏钱?还是打一顿再掏钱?”
刘贤有些嫌弃的提远了一点,对着哭哭叽叽的秦淮如问道。
“刘贤,我们家没钱……”
“砰”
秦淮如话音刚落,贾东旭的脑袋就撞在了地上。
“撞几下能有?”
刘贤摆了摆手,贾东旭随着晃动了两下,有点像头猪。
“一大爷,他师傅……”
秦淮如小嘴一瘪,对着一大爷带着哭腔喊道。
她是看出来了,刘贤不太好讲理。
“这钱,我先替你们出了。”
一大爷捂着脸,翻出两张大黑十来,直接塞给刘贤,就朝着门口走去。
他发现刘贤摆动贾东旭的方向,怎么看都是对着他。
他现在只想离开。
他怕被骑脸。
“砰”的一声,贾东旭被扔了出来,差点就砸在了一大爷身上。
刚落地的贾东旭,直接爬起来,就钻进人群,没影了。
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悄无声息。
“散了,散了。”二大爷紧随其后,走到门口,还不忘挺下肚子,摆好架势,喊上两嗓子。
“砰”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
“年轻人,没有道德。”二大爷吓的一颤,低声嘟囔了一句。
“真不错。”三大爷摆弄着刚到手的一块钱,推了推眼镜,笑意满满。
人影晃动,很快就各回各家了。
……
刘贤扫了一眼这破旧的屋子,挑了张木凳,刚坐下。
房门被轻轻推开。
李军,也是这个大院的一个住户。
好像是24,比刘贤小一岁。
他推门走了进来。
盯着刘贤看了几眼,这才从口袋里翻出来一个鸡蛋。
“贤哥,还热乎的,吃了吧。”
李军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刘贤一阵恍然,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和他重叠。
自从当年被分家之后,只有三个人经常偷偷的给他送一些吃的。
不过,大家都没什么钱,缺衣少食的,一两个窝窝头。
好一点的,也就是一个馒头,还有几根咸菜。
十年里,鸡蛋也是没几回。
别看这点东西寒酸,却可能是他们一天的口粮。
前身能挺十年,离不开这三个人的暗助。
刘贤把鸡蛋推了回去。
李军明显的一愣。
“哥,家里也没啥吃的了。我们都有一大家子,没法帮你出头。”
李军以为刘贤生气,今天没人帮他出面帮衬的事情。
“别多想,以后,有哥在,饿不着你。”
刘贤摆了摆手。
在他的记忆里,李军虽然24了,却没有相亲过一次。
因为穷,家里没有一个有正式工。
一个身体不好的老母亲,自己在轧钢厂当个学徒,一个月十八块左右。
他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李军之所以帮他,还是因为他父母活着的时候, 偶尔给些吃食。
“今天你先回去,明天晚上,你叫上虎子和小七,过来我这里。我请你们吃饭。”刘贤摆了摆手。
李军欲言又止,还是轻轻起身离开了。
虎子,原名郑虎,比他们大一点,以前和刘贤的父母挺熟,不过是个瘸子。
小七,原名王七天,从小是个孤儿。据说他父亲也是轧钢厂的员工,在他很小的时候喝酒和人打架被捅死了。
厂里为了照顾他,留了一件耳房给他。
至于抚恤金就没有了,毕竟是在厂外出事的。
还是刘贤那个便宜爹,把他养活大的,比刘贤小的多。
三个人之中,也是他给刘贤带吃的最勤。
至于前身,25了,还没个工作,偶尔去做做临时工。
赚点钱,不是被人讹去了,就是被借去了。
“有点意思。”刘贤简单回想了一下过往,嘴角微翘,低声自语了一句。
漆黑的屋里,显得有些阴森。
刘贤突然想起来,好像没有恶意提示呢?
很快,一个虚拟的屏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上面还是一连串的数字。
“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