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狩猎林遇袭事件后,落日神教几乎是在曜日国没了动静,但是不是谋划着什么事情,这就不为人知了。
魏子期自那日中箭昏倒,在请了宫里的太医治疗后,昏了四天才苏醒过来,经过一个月的调养才勉强恢复过来,但有没有落下病根,那要等后续的观察了。
秋收季节后,很快就入冬了。待到初雪落下的那一天,正是小雪时节。
一夜寒风过,满城尽银装。
这就是曜日王城此刻的光景了。
不过此日的王城街道也比较热闹,主街上,一手持旌节,身着乌羽织锦长袍,头戴雀翎冠,驾乘四驱,面色沉重肃穆的中年男子正朝着王宫赶去,其后跟着六名褐锦织红长袍,头梳方羽冠,手中各拿旌旗的人。
“这不是赤犬国的使者团吗!”
“怎么就来我曜日国了呢?”
围在两边观看的人群中有人说道
“还不是被赤北国打得连丢三十城,要不然他赤犬国的人能来我曜日国!”
有人冷笑道
“不过这赤犬国也是废物,当初赤帝国泱泱大国,占地百二十城,那时候咱曜日国还是个龟缩起来不敢乱动的小国。只可惜后面赤帝国分裂成赤犬、赤北、赤水三国。而他赤犬国分抢得最多,足有五十六城呢!”
“抢得多有什么用,守不住就是白抢。半年时间不到,就丢了三十城,真是笑死人了!”
站在四马骑乘上的韩淳申,自然是听见了人群中的议论,无奈也只能压住心中的怒火,缩起脖子当孙子。
毕竟他赤犬国真的到了国破家亡的危机时刻。
赤犬国,曜日国北边邻国,原霸主之国赤帝国分裂而来,其疆土面积是曜日国的一倍之多。但半年前,赤犬国原属的兄弟国赤北国突然对其不宣而战,这赤犬国兵力虽多却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根本挡不住赤北国的疯狂进攻,连失数城,时至今日竟沦陷三十城,再沦陷一城,赤北大军便可直取赤犬都城,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赤犬国君被逼无奈,只能向曜日国求助。
曜日大殿内,李长天身着黑龙袍,嘴角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地盯着台阶下的韩淳申,那两边的文武大臣也同样是盯着这七人。
这赤犬国的使者团站在中间,完全有一股虎视狼顾的压抑感。
“台下何人?”
“来我曜日国所为何事?”
“既见吾王,为何不拜?”
君司正率先发难道
“赤犬国国君—赤犬昭王之兄,赤犬国使者、淳申君—韩淳申!”
“来贵国寻求共讨赤北国之计!”
韩淳申手持旌节,抬头仰视身居高位上的李长天
“放肆!”
“吾王龙威也是你这一国使者胆敢直视的!”
“给我跪下!”
石守疆怒喝道
“赤犬昭王乃是西君所封的正统之王,其赐我旌节,令我出使贵国,这手中旌节在,便如同王君亲临!”
“若要拜,该拜的是尔等!”
韩淳申一字一句,丝毫不惧的说道
他再次抬头看向李长天
“曜日国君,你该管管你的臣子了!”
一时间,满堂大臣哄然笑之,皆视那韩淳申如笑话一般。
“你们笑什么?”
“你们笑什么!”
韩淳申面红耳赤的大喝道
“淳申君,既要求人办事,那就拿出求人办事的态度来!”
“这里是曜日国,不是你那半年时间连丢三十城,被人打得跟个落水犬一样的赤犬国!”
魏安国冷笑着看向韩淳申
“你—你—你!”
韩淳申握着旌节挡在面前,怒视着魏安国
“你什么你!”
徐定邦冷笑着
“淳申君,这里是我曜日国,不是你赤犬国,你那什么正统之礼,在我曜日国啥也不是。既然来了我曜日国,就给我遵守我曜日国的礼法。你这外来之臣,既见吾王,给我跪下!”
“跪下!”
一时间满堂大臣,皆指向韩淳申一行,怒目而视,言辞激烈。
“你…你们!”
韩淳申看着这众臣,手中的旌节竟脱手倒在地上,这一刻心中的气节轰然倒塌,面如死狗一般的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举着捡起来的旌节,在经历了最后一番挣扎后,终是艰难的开了口:
“赤犬国使者韩淳申,跪见曜日昭王!”
“淳申君,我这些臣子有些不懂规矩,你可不要责怪他们,快请起吧!”
一直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刚刚场面的李长天笑道
“来人啊,给淳申君赐座!”
然后就有一个内官抬着个椅子送了过去。
“淳申君,朕记得你的幼弟牧惡君韩牧也,可是与朕有一挡之力的,怎么就挡不住赤北国的铁骑呢!”
“回曜日惠王,牧惡君已于半年前突发恶疾暴毙而亡,若他还在自然是能挡下赤北国的!”
韩淳申略有掩饰之意的说道
“竟是这样!牧惡君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惜了,朕还想着哪日再与他切磋切磋呢!”
李长天略带惋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