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情地流逝，发现白骨的第29天。
派出所会议室里，沐子阳站在白板面前，手里拿着红色记号笔。
沐子阳手拿记号笔指着白板，对坐着的周士杰和顾洁说：“这是我分析整理李文蕙的通话记录。”
转身在王怀仁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对勾。“首先最显眼的疑点，就是司机王怀仁，在她死前一周内足足通话了19次。”
周士杰没有作声，顾洁提出疑问：“那王怀仁到底为什么和李文蕙通了这么多次的电话？”
沐子阳摇摇头，又在李南岐名字后面画个对勾，面向两个人。
“李南岐通话，5次，第二个疑点。”
“两人分手一个月后，就在她死前14天。通了5次电话，是不是有点古怪。”
周士杰蹙眉点点头。
沐子阳指着一个未知电话。“匿名电话，这个也很奇怪。普通的姑娘，为什么会有匿名电话记录？”
来到这里听多了李文蕙的事，真感觉她不普通。顾洁心里想，开口问沐子阳。“在你眼中李文蕙很普通吗？”
顾洁指着白板上画着叉叉的张建宁的名字说：“那张建宁，他是怎么回事？”
“张建宁，名字听上去好像很耳熟。”周士杰嘟囔着。
“是李文蕙画室的同事，因为一起工作过一段很短的时间，看上去像是没什么关系，我就把他给划掉了。”
周士杰摸摸下巴。“不过看样子还算是挺熟的。打了5次电话，发了12条短信，调查一下吧！”
“我会去确认的。”沐子阳点头。
顾洁一拍桌子，视线在沐子阳和周士杰脸上徘徊。“赵明权还有司机王怀仁，是不是有点什么关联。”
沐子阳惊呼出声。“当然会有点关联了。”
周士杰缓缓点头。“有关联的话就要查清楚，没错。”
又朝顾洁说：“我们去查，你在所里待着。”
顾洁微微耸了耸肩，算是回应。
二十分钟后，沐子阳和周士杰再次来到南旗科技。
李南岐坐在沙发上，稍稍抬眼望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右手食指敲打着沙发。
才缓缓开口：“你们这样一天到晚扮作刑警行事，你们所长知道吗？”
那种由于在称斤论两的眼神让周士杰略有不快。
“我们是遵照刑警队重案组，崔队的吩咐才来的，现在连环杀人案调查组稍微有点忙，就委托我们调查李文蕙死亡案，您就当这差不多是协同办案吧！”
李南岐身子后仰。“哎哟喂，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协同办案的。”
沐子阳低声说：“案子很多，人手不够，为了抓杀人凶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你跟早已分手的李文蕙通话是为了什么？”周士杰问。
李南岐换个姿势，看了斜上方一眼，又转向周士杰。“上次我说过，李文蕙从我这里拿走100万吧！”
周士杰盯着李南岐的脸看了一会儿，微微点头。“是。”
李南岐目光中带着不耐和不屑。“不是100万，而是500万。”
又恶狠狠的说：“就为了确认这事儿，才打电话的。她没命地大声嚷嚷，那个想钱想疯了的女人。”
“我们只是确认一下通话内容。”
周士杰站起来，对沐子阳示意离开的眼神。
沐子阳和周士杰离开南旗科技，前往王怀仁的牧场。因为赵明权并没有直接与李文蕙通电话。
警车直接停在了牧场门口，两个人徒步走进牛舍。王怀仁弯腰打包草料抬头看到两个人走进来，站直身体。
周士杰走近王怀仁开口：“据你已经离婚的妻子说，大概在两年前中秋放假的时候，你曾经大半夜带着一身的泥土回到了家，还沾了点血。”
王怀仁瞪大眼睛。“那个女人是这么说的吗？”
“你不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吗？”周士杰稍稍顷身向前。
王怀仁只是低着头，没作声，大概是因为无可反驳。
沐子阳盯着王怀仁。“李文蕙死前，你足足和他通了19次电话。”
王怀仁立马朝沐子阳摇摇头。“我没有。”又转向周士杰。“是那些人设计陷害我的，真的。”
王怀仁拉过草料垛一屁股坐在上面。“提到李文蕙，赵明权真是恨的牙痒痒。简直一副要吞了她的架势。”
王怀仁低着头回忆。“那天在赵明权办公室赵明权给我说……”
“一个无家可归，没有家人又没有朋友的女人，就算李文蕙那个女人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整个全国也不会有人想要找她的，估计，都不会有人知道她消失了的。”
“你打算继续这么活着吗？整天被放高利贷的追着，难不成打算，哪天在家中灌下农药不成。”
“这可是个机会，只要好好处理掉李文蕙，你的人生就能大翻身了。”
王怀仁抬头眼神在两个人脸上交替。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们说的话被录音了，在见过那个女人之后，我才知道了。”
王怀仁继续说：“她问我真的能杀了她吗？有能够赚更多钱的方法。说我大可以不用杀人，只要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