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低了下去。
李夫人刚想还嘴,临江王妃又把话接了过去:“李夫人也是好心,把本该充为官妓的人给救了出来,这是做的虽然有些不好听,但总归是在行善积德,我们应该向李夫人多学学才是。”
刘夫人捂嘴轻笑起来,眼神中隐藏不住的鄙薄:“临江王妃所言极是,若是有机会,我必然会效仿李夫人,多赎一些可怜的女子回来做丫头,但我无法做到李夫人的程度,把官妓赎来做儿媳妇,我怕刘家的列祖列宗会气得魂魄不安。”
原来,站在李夫人身边的人,是曾经原家的庶女,原鸳。
李元南下给长孙焘和陆明瑜报信时,曾求李夫人为他求娶原鸳。
李大人和李夫人只有李元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不太满意原鸳的条件,但也不忍心让儿子失望,寻了个良辰吉日就去原家提了亲。
那时候承恩公还没有谋反,太子依旧稳坐储位,原家贵不可言,本不愿与李家结亲,但因为原鸳是庶女,所以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原家的妇孺被充为官妓后,李夫人立即去把原鸳给救了出来,还帮原鸳脱了贱籍。
她担心原鸳因原家的事大受打击,所以经常会带她外出散心。
平日因为元武帝重用李大人,也没人敢说什么闲话,但临江王妃和刘夫人,显然不需要顾忌李家的地位。
这么好的时机,他们怎会不抓紧机会落井下石,好好奚落一番找点乐子,打发一下乏闷的等待时间?
刘夫人这话说得诛心,李夫人再好的涵养,也被气得够呛,她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隐隐有怒涛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