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瀚庭闻言,哈哈大笑,“婉清啊,你这人还没嫁过去,这心倒是先嫁出去了!你放心吧,你说的这些啊,为父都记着呢!
不仅为父记着,这神机营三十万的营兵,都会记着太子殿下的功劳,他日若是太子殿下需要,只需一声令下,我叶瀚庭以及这神机营众人,必定誓死效劳。”
梁靖禹连连摆手,焦急开口:“叶大将军,您言重了,我,我也没做什么。
而且,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您,更不是为了神机营,我,我是为了婉清!”
梁靖禹说完此话,自己也觉得臊得慌,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在婉清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他得等到何时,才能融化婉清的心啊!
“哈哈!你这臭小子,你可别忘了,婉清可是我叶瀚庭的女儿,我若不同意,你可休想娶到她。”叶瀚庭心情颇好的说道,在他心里,其实早就认下了这个女婿!
梁靖禹一听,急眼了!
“大将军,我,我自然也是想着您的,那个,您若是同意将婉清嫁给我,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我可以跟您保证,我一辈子就只娶婉清一人,绝对不娶侧妃,也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其他人,我的后院,就只有婉清一人,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对婉清很好很好!”梁靖禹说得信誓旦旦,就差赌咒发誓了。
叶瀚庭嘴角上扬,说道:“臭小子,你自己说的话,你可得记好了,若是他日违背,本将军必不轻饶!”
“父亲,女儿还小,还不想嫁人,现在说这些做什么?父亲还是去忙吧,营帐中的东西,留给女儿替您收拾吧。”叶婉清说着,将叶瀚庭推着,出了营帐。
叶大将军,走出营帐,笑声从远处传入营帐之中,清晰可闻,他是真心高兴啊!
此时,京城之中的叶大将军府,氛围就没有这般美好了。
叶婉茹在叶行云的帮助之下,终于解了毒,安分了两天,便开始去馨月郡主那里,闹腾起来,说是担心大皇子,想出府探望,他们已有婚约,不会有人说闲话。
第一次,馨月郡主没有同意,之前婉茹无故中毒,凶手尚未查清,此时往府外跑,若是再次遇到歹人,可如何是好。
憋屈的叶婉茹,来到叶行云的闲云阁,本想揣度大哥,帮着自己在母亲面前说说话。
结果,她进了闲云阁,没有找到大哥,反而看到一个长相极美,胜出她许多的婢女,心中疑惑,大哥院子里,何时来了女子?难道是大哥的通房?
叶婉清找来叶行云的贴身小厮子义,问道:“子义,本小姐问你,这女子是谁?”
“回禀二小姐,她是大少爷新收的婢女,名叫江念瓷,是原来国师府的小姐,国师府男丁被流放之后,她就来了我们院里,逼着大少爷买了她的身契。”子义对着院中扫落叶的江念瓷,投去一个鄙夷和嘲讽的眼神。
都说仆似主人形,这子义看江念瓷的眼神,跟叶行云看她的眼神,简直是一模一样。
江念瓷自进入闲云阁至今,已经从最初的热情奔放,慢慢变得畏手畏脚,叶行云对她的态度,以及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已经将她的热情化尽。
江念瓷便是靠着,心中的一场回忆,苦苦支撑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在大街上,叶行云对于一个完全陌生之人,尚且能够不顾自身性命,上前搭救她。
而今的他,竟然会变成这样,使唤她做最粗重的活,不干完不能吃饭,不干完不能睡觉。
衣裳清洗,府中明明有统一的浣衣阁,他却要让整个闲云阁,上上下下的衣物,全部给她洗,不能有人帮她,即便她自己一人拧不干,也不许任何人帮她。
她日未出就要起床做事,洗衣裳,做饭,打扫院子,挑水……
这些原本要几人完成的活,全部都让她一人来做,还不许做不完,做不完便不能吃饭,做不好,便不能睡觉,有时她睡着觉,都会被闲云阁的小厮叫醒,说大少爷觉得他的衣裳,没有洗干净,要她起来重新洗一遍。
起初,江念瓷深信不疑,以为真的是自己大意,没有将他的衣裳清洗干净,着急忙慌爬起来,给他重新清洗,可她仔仔细细检查了,根本没有任何不干净之处。
这样的次数多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在叶行云心中,她就是个可以随便使唤,随便撒气的丫鬟婢女。
纵然她曾经也救过他,她差点断了手臂,替叶行云挡了一刀,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是他见过最勇敢的女孩,不要怕留疤,就算留疤也没关系,他会娶她,不会嫌弃她手臂上的疤痕。
江念瓷信了,这么些年,一直记着他的话,心中心心念念,也只有他叶行云一人,可他却是忘记了。
江念瓷一次又一次,看到叶行云看向她时,那鄙夷和嘲讽的眼神,赤裸裸,毫不掩饰。江念瓷的真心,热情,幻想,就在这一天天的折磨中,渐渐消耗殆尽。她看着镜中,一天天萎靡干巴的自己,终于认清了现实。
她就是一个,可以任人使唤,任人磋磨的小小婢女,不,她在这闲云阁中,根本过得连条狗都不如。
叶婉茹看到子义,看向江念瓷时鄙夷的目光,又听出了他话中的隐秘,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