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看向梁靖禹,看到他一脸的真诚和焦急,心中多了几分感动,说道:“多谢五皇子。”
梁靖禹看着叶婉清又说到:“婉清,你从普度寺出来到现在,是不是都没顾得上吃东西?这是我给你带的糕点,这是绿豆糕,这是枣泥糕,这是山楂糕,你多少吃一点。
你只有吃了东西,才能有精神,继续陪着馨月郡主啊!
你放心,这些糕点都不是很甜,是我命府中李嬷嬷,特意为你做的。
我吩咐她了少放糖,我知道你不喜太甜腻的东西,你尝尝看,真的不甜的!”
叶婉清看着梁靖禹,此时的他哪里像一个皇子,简直比他三个哥哥还要温柔,上一世的梁宏渊即便是怎么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温柔。现在想来也不难看出,他梁宏渊,前世对自己的装模作样,前世的他何曾这样关心过她?
而这梁靖禹如此温柔,体贴入微的关心,忽然就让叶婉清焦虑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他刚才的话,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安抚了她焦躁的情绪,也让她的心,没有了刚刚的迷茫和不安。
“五皇子,你为何会知道?我不喜甜腻的东西?”叶婉清看着梁靖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是第一次,叶婉清如此认真看着这个男人,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是长得很高,又高又瘦又精壮的样子。
他的脸不似梁宏渊那般棱角分明,却是有一种圆润的弧度,明明很瘦却依旧是有些圆圆的感觉,有点肉感,对着他的脸看久了,叶婉清会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掐一把脸上的肉。
梁靖禹此时露出一个,有点害羞的笑容,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婉清却是被他笑起来,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竟然有酒窝,还是一边一个,笑起来这两个酒窝会很深,很好看。
奇怪,她前世怎么没有发现,这梁靖禹竟然有酒窝?她前世好像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可爱,这么好看!
“婉清,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万一你生气了,你可不可以就气几天,然后不要不理我,可以吗?”梁靖禹说得话跟他此时的表情,一样的纠结。
这倒是让叶婉清多了几分好奇,他做了什么让自己生气的事情?叶婉清又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也姓梁,跟梁宏渊那个该死的男人,是兄弟,是一家人,看来这个男人,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如此一想,叶婉清表情冷了下来,说道:“那得看是什么事情?五皇子,不妨说说看啊!”
梁靖禹纠结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婉清,你可还记得,前日夜里,我趴你墙头的事?
其实,实话告诉你吧,那不是我第一次趴你墙头偷看你了!我第一次趴你墙头,偷偷看你,是在我六岁那年。
就是十年前,我是听我师父说起你的,他对你赞不绝口,我觉得好奇,便爬了你的墙头。
本来就是为了看一眼,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结果,谁知道,这一趴就趴了十年的墙头。
但是你放心,我只是趴在你院子里的墙头看,绝对没有看你闺房里面,不该看的,我都没有看的。
我就是看你,在院子里弹琴,画画,跟小丫头一起下棋,哦,还见过你跳舞,真的太好看了。
婉清,你就像一座宝藏山,挖都挖不完的惊喜!”
“你师父是谁?”叶婉清并不怀疑他的话,因为有时候,她在院子里练习琴棋书画之时,确实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想来便是这位五皇子干的好事了!
“我师父叫陈清云,他曾经教过叶三公子医术,还在大将军府上住过的,你还记得吗?”梁靖禹说得一脸激动。
陈清云?就是那个父亲不让他们问来历的神秘之人,确实是曾经在府上教过三哥医术。
叶婉清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确实有这么个人。
“所以,你说的万一我生气?是指你趴墙头的事情?我为何要生气?”叶婉清不解问道。
在叶婉清看来,这如果是真的,就能解释他为什么知道,她不喜甜腻的东西了,仅此而已,又有什么生气的必要呢?
相反,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梁靖禹倒是个长情之人,她现在身边可信任的人还太少,行事到底是不方便的,倒是可以考虑跟这位五皇子合作。
“婉清,你不生气吗?你不会觉得我侵犯了你的隐私吗?”梁靖禹毫无征兆地将自己的担忧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后悔,这侵犯隐私这个说法,会不会让婉清误会?
想到这里,梁靖禹又想急忙解释,“婉清,你不要误会,我说的侵犯隐私就是说,我在你院子里,偷看你弹琴,画画……”
“不用说了。”叶婉清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梁靖禹一脸懵,不让说?婉清生气了?都坏自己这张笨嘴!
“五皇子,你说的这些我都信,我有个提议,不知你是否感兴趣。”叶婉清看着梁靖禹,似笑非笑的开口。
梁靖禹心头一喜,婉清她说?她相信他?太好了!
“婉清,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感兴趣。”梁靖禹说得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