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你放开婉茹,你想做什么?”背后传来梁宏渊的怒吼。此时叶婉清身下的血,已经流淌到了地上,她知道她的孩子没了,却是怎么都想不到,害她之人竟会是她的亲妹妹!
“姐姐,你以为陛下没有你不行吗?我今日便要让你看看清楚,陛下他心里,到底爱着谁!”叶婉茹说完这话,竟是一把握住叶婉清的手,将她手里的匕首,刺进了叶婉茹自己的胸口。
血液喷涌而出,叶婉清却很清楚,她妹妹这样的伤,根本死不了,可她却看清楚了梁宏渊的紧张,愤怒和仇视着她时,眼里燃烧的怒火。他看不到她身下的血,看不到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吗?
他的眼里心里,竟然真的只有叶婉茹,演了这么多年,他演的真像!而她自诩心智过人,算无遗策,竟是被傻子一般蒙骗了这么多年。
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的亲妹妹和她的好夫君,他们已经打算摊牌了,是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她早该想到的。
这些年她访遍名医,始终无法有孕,吃了不计其数的药膳,拜访了不计其数的名医,大夫总是劝诫“若想有孕,不可思虑过甚”,可她怎能不为他筹谋,怎能不思虑!
自她嫁入太子府以来,为梁宏渊出谋划策,呕心沥血,一路从太子变为皇帝,又从一个南方进贡的小国,一路征战,打败了最强大的蜀国,又吞并了北面燕国,西面楚国和东边吴国,最终成为称霸五国的最强之帝!
为此她牺牲了疼她的父亲,爱她的三位兄长,她以为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梁宏渊一直爱她,她便是无怨无悔。
终于在最后一场吞并之战前夕,她已料定,胜负已分,她终于可以不用再处心积虑为他出谋,也终于可以修养身体,上苍怜惜,终于在那一年,他出征前,为他怀上了第一个孩子。而他也如他所承诺的那般,没有封任何一位妃子,她是他唯一的皇后。
怀胎之初,大夫就告诫过她,这是她的第一胎,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是最后一胎!这些年她的身子亏空太厉害,怕是难有第二胎,故而这胎务必要小心养着。
她听了大夫的话,一顿不落地喝着苦得要命的保胎药,小心翼翼地养着这胎,千防万防,却终是没有防住最亲之人。
“梁宏渊,我们的孩子,没了!”叶婉清不甘心,她为他付出了所有,他怎么会轻易就变心了呢?他说过的,他的爱,此生不渝!
“毒妇,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此时从吴国征战回来,还未及脱下铠甲的梁宏渊,飞身下马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胸口淌血的叶婉茹,“婉茹,婉茹别怕,朕给你找御医,来人呐!来人!快传御医!”
“皇上,您看不到臣妾吗?臣妾的孩子没了,被这个毒妇一碗药害死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呐!”叶婉清还想做最后的尝试,为什么好好的,一切说变就变了呢?
“来人,将这个毒妇拉出去,活活打死!”
叶婉清没有等来梁宏渊的一句解释,哪怕是辩驳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终究是不在他的心里,装得再爱,也不是真爱。
叶婉清感受这板子落在身上,一下一下,疼!好疼!疼到麻木!疼到眼皮一点点变沉重,重到再也睁不开。她的身体一直在往下沉,一直向下,四周是无边的黑暗,身体像是被沉入了水底,她的眼睛好像可以睁开,难道人死后,就是这样的感受吗?她这一生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到头来也不过如此。现在是要下地府了吗?
她的身体还在下沉,眼睛已经可以睁开,看着水底泛着幽幽的蓝光,静静等待着到达死亡的彼岸,看来人死之后,就真的感受不到疼痛了。
一道刺目的光,自她胸口处玉佩的位置发散出来,紧接着是一道苍老的声音,“本尊在这潭底等了二十年,终于等来了一位传承之人,竟然是个女娃娃,哈哈哈~”
叶婉清不敢置信,她一直盯着自己胸口的玉佩,是她自小就佩戴的玉佩,为何里面会有老者的声音?她到底在哪里?
终于她感觉自己沉到了水底,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放大的老人的脸,白胡子白头发,就这么毫无征兆出现,纵然是镇定沉稳如叶婉清,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到底是没有尖叫出声,只问道:“前辈,您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老者摸摸他那雪白的长胡子,笑道:“不错,不错!够沉稳!我乃玄机宗-玄机道尊的一缕残魂,只因宗门传承尚未延续,本想在此处等我那小徒弟,只可惜他到底没有躲过劫数,你我有缘,我今日便将这玄机宗-医、毒、武三道,全部传承与你,你可愿接受?”
玄机宗?梁国最强大的武道宗门?她前世也多次与玄机宗掌门江景炎接触,此人明明只会武道,怎么玄机宗还有医术和毒术?她竟是不知!
“您要将医、毒、武三道都传给我?可是我不懂医术也不懂武道更不懂用毒,这样也能接受传承吗?”叶婉清始终不敢相信她此时看到的一切,包括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老者。
老者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静静看她许久,这才开口:“小姑娘,你身上戾气很重,要想接受本尊的传承,你需发下心魔誓,此生绝对不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