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妇在家里伪造了现场,然后引我上套,把这凶杀案,全部栽赃给了我。”
“啊!天底下居然有这样荒唐的事!当真是好人没有好报!”刘昕宇听得激动,从床上站了起来。
“早先我把大部分的股份已经转给了卞晨,卞晨一死,集团的股份就落在了她的手上。她买通物证科的人,把这案子做成了一桩铁案。”
“这莫非是一套连环计?”刘昕宇光是听,就已然觉得人心之可怕。
“这毒妇打从进门那天起,就盘算怎么谋夺家产,厉害吧?幸好我还留了一股,她贪图我手上那最后一股,留着我一条命。只是我再清楚不过,说什么把股份让给她,她就放我出去。真给了她,她必置我于死地。”
“最毒妇人心,真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恶毒之人。”刘昕宇的声音颤抖着。
“世事无常,人心叵测,皆为利往。”老骀叹了口气。“我有一书相赠,望你好好研读,将来必有大用。”
老骀从枕边拿出了一本《孙子兵法》,递给了刘昕宇。
这书,刘昕宇自小早有耳闻,一度也曾经拜读过,不过时间有些久远,他已然不记得书中的内容。
刘昕宇拿过来之后,立马就翻看了起来。
老骀的这本书,写满了他的笔注,很多还有老骀用实例来印证的扩写。其中包含了老骀这几十年来经商和处事的智慧。
刘昕宇顿觉这是一份极其珍贵的礼物。“骀叔,这书上可都是你的心血啊。”
老骀苦笑了一下。“我下半辈子估计都要被困在牢房里了,这书我不能带进棺材里,倒不如送给了你。”
接下来的几天,刘昕宇则开始研读《孙子兵法》,因为有老骀的注解,加上老骀本人的讲解。
毫无古文基础的刘昕宇,依然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记住和理解了《孙子兵法》的内容。
“你能在短短几天内就记下整本书,理解也颇为深刻,实属罕见。”老骀情不自禁地赞叹。
刘昕宇感动道:“骀叔,教授之恩,如同再造。请受我一拜。”
说罢,刘昕宇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老骀把刘昕宇从地上扶了起来。
“昕宇,你的能力和才华,注定非等闲之辈,只是对世道人心防备不足。假以时日,定能有一番作为。”
两人正说着,外面走过来一个警察。
“刘昕宇,你带上自己的东西,出来一下。”
刘昕宇正在诧异着。
“看样子,他们已经查清楚了,要放你出去了。”老骀说道。
“我前后差不多在这待了一个礼拜,看样子他们的办事效率还可以。”
“没人买通里边的人,要还你一个清白,还是不难的。”老骀带着一丝无奈说道。
刘昕宇跟着狱警去了一个审讯室,里面坐着安辛和李想。
“刘昕宇,你坐下吧。我们查清楚了,有人能证明你那件衣服早在前一天晚上就丢了。出事那天,你根本不可能穿那衣服。”
刘昕宇有些疑惑,会是谁来替我作证的呢?
“我们还查到,你和曹丽娜两人是自由恋爱,后来分手了。曹泽熙和姚冬梅在其中虽然反对,但并没有成功。因此也就没有作案动机。”
“你们查到蒋立炆陷害曹叔他们的证据了嘛?”刘昕宇忍不住问道。
安辛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周岜邳死了,那些聚乙二醇又都在你屋子里发现的。仅凭你一面之词,怎么可能定罪。”
刘昕宇低头思考了一会。“周岜邳提到有一卷录音,你们找到没有?”
一旁的李想见状,补充道:“刘昕宇,你能无罪释放都不错了,破案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刘昕宇问道:“曹叔和姚姨,他们怎么样了?”
安辛稍作停顿,说道:“曹泽熙和姚冬梅因为违反食品安全法,被处罚金两万。前天曹丽娜来交了罚款,他们办完手续已经回去了。”
刘昕宇愤愤地说道:“无罪之人被陷害,反而要交罚款。栽赃陷害的反而逍遥法外,坐享其成。”
刘昕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几天他已经想的很清楚。如果警方不能给曹叔他们一个公道,食品不安全的罪名会一直挂在三马饭店的头上。
到时就算曹泽熙和姚冬梅被放出去,附近也不会再有人去三马饭店吃饭。开餐饮的,最忌讳的就是食品不安全。
对于顾客而言,吃饭不止你一家,去你家吃顿饭反而闹得肚子痛,没有人会上这个当。
李想有些生气地回道:“喂,刘昕宇,你这差不多得了。你现在不再三马饭店,和曹丽娜也分了手。自己身上的脏水都刚刚洗干净,还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刘昕宇回道:“曹叔他们对我有恩,我说几句怎么了?兴你们乱抓好人,不兴我说嘛?只怕你们堵不住悠悠众口。”
“你这人再不识好歹,我就把你关回去。”李想被说得有些激动。
一旁的安辛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你俩都少说两句。刘昕宇,你要是发现什么新的证据,随时和我们联系。我们尽力还他们个清白。”
刘昕宇知道多说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