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武力挟持!
这在哪里都属于让人头皮发麻的恶性事件!
而且被挟持的还是军方的一个都尉,听着都有点不可思议!
在大致了解现场情况后,秦夜的感觉更是混乱。
曹莽称自己和几个部下经过这里,碰到有人入室行凶,他们当然要出手制止,奈何歹徒武艺高强,一番打斗后部下全都负伤,自己也失手被擒,这点死者妻子可以作证……
被指为歹徒的韩毅,描述则刚好相反,说自己与死者初识顺路,到这时撞见其妻跟对方私通,死者气愤难当于是发生争执,结果受创致死,而自己出于公愤才出手擒拿……
你说人是他杀的,他说人是你杀的。
这不是在唱双簧,真凶当然只有一个。
是谁呢?答案似乎已明摆着的。
单从外形来讲,看似邋遢不羁又挟人在手的韩毅,显然更符合坏人的“标准”。
何况现场情况以及人证全都指向了他。
一个都尉说的话显然更有公信力,就连死者的妻子翠花,都默认了他是凶手的事实。
这任谁都无法狡辩了吧!
可有着丰富经验和敏锐洞察力的秦夜,却觉得这一切看着是铁板钉钉,实则漏洞百出经不住推敲。
特别是在询问翠花谁是凶手的时候,她浑身发颤,哭哭啼啼的话也说不清楚,甚至头都不敢抬起来去看,只是颤抖的伸手指向韩毅。
这是一个妻子在指认杀夫凶手时,应有的情绪和状态?
至于对方行凶的原由或动机,就更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而当韩毅被她指认为凶手的时候,脸上则布满了惊讶、失望,还有愤怒!
最后都化成了不屑一顾的轻轻一笑。
没有只字的辩解或反驳!
秦夜相信这种沉默绝不是默认。
现场已被官差控制隔离,远远观望的群众也渐渐增多,这样僵持下去,就像胸口压了块石头,谁都受不了。
“老秦,我有个想法或许可以化解,只是……”朱寿迟疑了,脸上还带有为难的神色。
秦夜面色冷峻:“我也有个想法,如果你的跟我不一样,那肯定没我的好。”
朱寿听着差点没憋出内伤,但没有多说,从对方那深邃沉寂的眼中,他就知道两人没想到一块去。
朱寿的办法很简单,先稳住韩毅,让他放开手头的曹莽。
当然,韩毅也不是傻子,想要他放人,前提得承认他是无辜的呀!所以先假意糊弄,然后……
这法子退能救人,进可抓人,唯一不确定又让他感到忧虑的是,会抓谁?
这案子存在明显的破绽,朱寿担心在没有充分证据,且完全可以一笔带过的情况下,秦夜却怕是要来真的!
若是这样,那救人的步骤都可免了,直接从韩毅手上接收过来完事。
可为此就史无前例的抓了城防营都尉,会造成什么后果呢?
朱寿想想就有点慌!
秦夜同样皱起了眉头,后果无法预料,可当下这种违心的事,自己却真做不出来。
管它呢!抓个人还能造反不成?
就在秦夜撇开心理包袱,打算用事实说话的时候,一群威风凛凛的披甲军士已然到来,看规模也有数十人之众。
骑马领队之人,正是前晚在城门口碰到的那个年轻校尉,杨林。
军方队伍在官差所把持的警戒线外停了下来。
杨林则独自一人踏着稳健的步伐继续前行,英俊的相貌,冷淡而孤傲,肩甲上的灰色披风轻轻飘扬。
举止有型,英气逼人!如此超群的风采,让同为男性的秦夜都忍不住想替他拍手叫好。
这一幕足以让热情的少女们尖叫连连,当然,要是这里有的话。
短短数十米的距离,似乎成为了他个人的秀场,且极具观赏性。
如果有谁对此感到不屑,那一定是因为嫉妒。
“曹都尉可有伤着哪里?”杨林一到现场便表示了对上级的关切,只是那语气,听着仅仅是句无足轻重的问候罢了,平淡的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热忱。
“一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杨校尉有心了。”
似乎知道杨林就是这叼样,曹莽并不在意,而见自己的人到了,他说话也有了底气
接着他斜眼瞄向韩毅道:“你是逃不了的,现在束手就擒,我还可以帮你跟官府讲讲,说不定能从轻处理。”
“我又没杀人干嘛要逃?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韩毅不由暗使了手劲。
曹莽顿时面露痛楚,吸着凉气,但还不至于叫出声来。
“总捕大人打算如何解救曹都尉?”杨林侧身望向了秦夜。
“为何要救,你觉得他现在有危险吗?”秦夜显得不以为然。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了,就连在丈夫尸体旁嘤咛不休的翠花,都止住了抽泣。
因为这说话方式实在挺清奇,听着是满满的违和感,却让人无言以对。
杨林冷眉微皱的盯着秦夜,那眼神变换不定,就像在看一个白痴或异类。
秦夜仍然面不改色的说:“曹都尉没被刀架着脖子,也没被锁住咽喉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