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无欢伤好之后去了哪里,秦夜也不知道。
如今七年又过去了,无欢似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
秦夜只记得无欢临走时叮嘱他;若非必要,不可轻易暴露自己的武艺师承,一旦出手就必须将对方击杀,以绝后患。
而这次遭遇的兼职杀手,秦夜完全能以常规手段致胜,可他没有那样做,原因很简单;既然是毫无退路的生死一搏,就无需浪费力气和时间去跟对方比划了,而且当时没有第三者在场,所以秦夜出手就用了无形剑气这一压倒性的招式。
当然,凭对方的实力如果发挥正常的话,也不至于被秦夜一剑击杀,但也不能怪他大意轻敌,没办法呀!谁叫他这次碰到的目标,是一个不合常理,又不按套路出手的人呢。
对于这名男子的身份,秦夜并没有多大兴趣,既然对方能准确指出当年后山的那些事,说明他也在场,只不过当时那么多人,秦夜记不起他也很正常。
简单的在尸体上搜索了一下,秦夜首先摸到斜插在他腰间的短刀,那刀长约半米,看起来也没啥特别的。
秦夜清楚此人擅长使剑,这刀绝不是他的,想必这就是冯二的那件随身兵器了。
除了些钱财之外,秦夜还找到样比较特别的东西——看着像是令牌或者腰牌之类的信物,有近手掌般大小而且是金质打造,做工倒也精细讲究,上面还刻着个醒目的“玄”字。
像这种有点特殊的非“脏”物品,秦夜当然是不客气的据为己有了,反正交上去也是扔在堆积如山的储物室里无人问津,不如自己留着,说不定日后还会有它的用武之地。
一夜之间就破了两条命案,还顺带击杀了凶手,这在秦夜或者临州府内部来说已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了,而这种没头没尾的“特殊”案件当然也不会对外公布。
接下来的两天,秦夜一直待在府衙内哪都没去。
这天,和朱寿两人正拿着几幅画像交流着。
“嘿!老秦,你看这几个江洋大盗,一个个长得面目可憎,凶神恶煞,这古人所说的相由心生还真有一定的道理呢!但这种面相的人多了去了,可不好找啊!”
“那总比没有强,至少有迹可循,比如这人浓眉大眼,一脸粗犷,和你倒有几分相识之处。”秦夜随手拿着一幅画像端详道。
“噢!我瞧瞧!”朱寿赶紧凑近看了看道;“像是有点像,就是丑了点,和我本人比起来明显就差远啦!”
“嗯嗯。”知道这家伙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秦夜很干脆的放弃了调侃。
幅画上的几人,都是其它州府悬赏通缉的匪首,而类似的檄文,各地府衙每个月都会有好几份送过来。
至于效果如何,一般要看赏金的多少了,这跟江湖上那些买凶杀人的模式差不多,只是“雇主”变成了官府而已。
但在形式上,两者却相差甚远,毕竟在法理和情理上,后者是具有权威性的,比起各种为人不齿的暗杀行径,它显然更能获得大众的赞誉跟认可。
而且出于公正严明的考量,官府的悬赏条件是必须要见到活口才有效。
虽然间接性的增加了难度,但世上总会有那么些人,他们囊中羞涩却又不耻与宵小之徒为伍,去做违背道义的事,看到这种既能行侠仗义,又有钱拿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即便如此,各地悬案的积压量依然巨大,作案风险低,破案难度却高出好几倍,以现有的资源和手段,很多时候确实是无能为力。
就像现在的临州府也还有很多尘封旧案,纵然秦夜天赋异禀,若无重要发现也绝不会去碰它们。
那哪是人干的活,能把当前所遇到的案子管控好,自己就该感到庆幸了。
秦夜问道;“这几天可有关于僧侣方面的线报”
“呃!还没有。”朱寿如实回道。
昨天,他们收到了朔州府衙的通报,上面说两名天龙寺的和尚已经进入临州辖区,因怀疑其与几桩恶性案件有关,或有不法行为,所以提醒临州府要密切监视二人的行踪。
所谓恶性案件指的是,去年开始南方的朔州、靖州、福州等地,发生几起掳掠良家女子对其施暴的案子,影响极其恶劣,而且凶手到现在还没有伏法,相关州府承受不小的压力,并将此案列为特案查办!
凶手作案时都带着头罩,有次在靖洲现身作案,靖洲府对此早有准备,立即派出高手前去缉拿,只可惜当增援赶到时,负责追捕的三名捕快已经殉职了,但在一名殉职捕快的手掌上发现两个血字,“和尚!”
经过验证,这两个字确是他临死前所写。
想必是与凶手打斗时,掀开了凶手的头罩,虽然最后力战而死,却也留下了这一线索,为案子指明了方向。
防打草惊蛇,这一线索没有公开,就连官府内部,也只有经手此案的人知道,初步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出自天龙寺的和尚。
秦夜对这个天龙寺还是知道一些的,它的庙宇建在中洲的龙鸣山上,跟普通烧香拜佛的寺庙不同,天龙寺以武立派门徒众多且高手如云,在武林中地位斐然,天龙寺门规森严,一直以正道自居,宣扬人心向善普度众生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