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音看着轻轻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慕,坦荡而热切,恍然笑了,“轻轻姑娘,我要做的事过于危险。不过如果日后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轻轻点头道:“行,那说话算话。你住哪?我能不能去找你?”
“我去找你吧。”
“好,我在江陵第一花楼小仙馆等你。”轻轻笑着道。
容惜音将小仙馆的名字记下,日后就算不为让轻轻帮忙,就凭她这个讨人喜欢的性子,她也会走上一走。
轻轻跟容惜音说完话,便坐着花坊的船回去了,而容惜音想到刚才白从琦的身影,想要再回去看看,却见轩辕绝飞身落到她旁边。
营帐内。
白知府将江陵之事已经泄露的事情,告诉了丁知州。
丁知州听完白知府所说,顿时暴跳如雷,“你不是说那个狗屁童知县死之前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白知府心急道:“知州大人要怪罪,学生绝不推脱,但眼下,还是要先想想该怎么办。那人身份不明,又知道了江陵的事,如果要是被太子知道的话,恐怕会坏了王爷的大事。”
“现在知道是大事了!好你个白从琦,居然还想辞官!”
白知府
默认不说话。
丁知州道:“总算你还不糊涂,知道这江陵,这荆州是王爷的要塞。我告诉你,这件事如果真的出了差错,我要你全家的命!”
白知府惊诧了下,面上复杂,终究没再辩解什么。
丁知州道:“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找出来,灭口。不管他是谁的人,只要不离开江陵,就翻不出什么浪来。”
白知府一脸艰涩,“是。”
“我会找雷将军借几个人,你把事情办清楚,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否则,有你好看!”
白知府跪下,“是。”
白知府叹息着从营帐里出来,他的心情比进去的时候还沉重,因为通过丁知州的态度,已经证实了,那些肮脏的勾当都是真的。
贪墨抗击水匪的公款、与水匪勾结、荼毒百姓,都是真的……
而这些,王爷知道吗?
白从琦不敢深入地想。
容惜音和轩辕绝在旁看着白从琦离开军营,两人思量再三后,也先回了碧落小轩。
容惜音将自己听到的告诉轩辕绝,轩辕绝也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容惜音,两人消息一汇合,倒是得出了新的线索。
轩辕绝道:“照你所说,攻打紫云国
的水匪并非简单的水匪,其背后有荆州的安抚使相助。”
“嗯,从军需到战术,都不亚于正规的军队。”
轩辕绝点了点头。
容惜音狐疑道:“不过有一点,如果荆州长期向南境水匪提供军需的话,为何益州官员会毫无察觉?”
如果益州官员有察觉的话,一定会禀告轩辕绝,轩辕绝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轩辕绝沉吟片刻,两人异口同声。
“是水路。”
“是水路。”
从荆州到南境,有直通的水路,只是因为水匪为患,所以苍云国的水上之路长期关闭。但反过来想,如果水匪都已经跟荆州的安抚使勾结了,那对荆州来说,水路自然也就畅通了。
容惜音道:“如果从水路走的话,动静一定很大,不可能会没有人发现。”
“嗯。关键在于那个宁公子,如果知道他在何处运粮,又是怎么进入紫云国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容惜音也认同轩辕绝所说。
容惜音道:“明日我在江陵四处转转,看看有什么消息。”
轩辕绝点头道:“既然白知府和丁知州想找我,我不妨去会会他们。”
“你打算直接上门?”虽然这符合太子爷的
一贯做法,但在江陵如果这么做,恐怕更查不出消息。
轩辕绝莞尔道:“想不到本太子在太子妃心中,是这莽撞的人。”
“不,准确来说,是任性。”
轩辕绝见她说得理所当然,气不过,拉过人来,咬了唇瓣一口,听到嘶痛的声音才肯作罢,而后细细辗转品尝。
半响之后,容惜音只觉得唇瓣发麻,说不定都肿了。
“流凡。”轩辕绝笑着叫人。
流凡进来,就感觉空气中的气氛有些不对,自觉低下头,“请主子吩咐。”
“明天你作为本太子的人,去会会白知府,不必明说身份,不过准你便宜行事。有什么要紧的事,务必要等本太子决定。”
“是。”流凡退下。
容惜音琢磨了下轩辕绝所说,“你想再拉拢白从琦?”
轩辕绝负手道:“他总算还良心未泯,如果能够及时悬崖勒马的话,对江陵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
容惜音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明日我要离开江陵一趟,你出门让林琪和张环跟着,在我回来之前,不许轻举妄动。”
“那你尽快回来。”
轩辕绝嘴角勾起,拉过容惜音,“好。为夫即将远行
,夫人,今晚咱们早点休息如何?”
容惜音翻了个白眼,就算不远行,这几个晚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