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二十一世纪的小黄文遍地可得,这东西简直不要太明显。
容惜音脸微烫,“我告诉你,不要耍流氓。”
轩辕绝察觉出容惜音的色厉内荏,心中顽劣心起,挑起她的下巴道:“你很清楚嘛,看来我不用客气了。”
“不行!你不是不行吗!”
“……”轩辕绝的脸黑了下去。
容惜音嘴巴张了张,觉得自己在作死的边缘蠢蠢欲动,她轻咳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你没经验,我也没经验,所以呢,这种事一定要慎重。”
轩辕绝垂眸看着她生动俏丽的面容,眸中闪过点点笑意,心里的那点芥蒂也没了。
“你想怎么慎重?”
容惜音道:“我们先起来,这样不利于思考问题。”拜托,她也是旱了几十年的人好吗?这家伙偏偏是那种看起来冰冰冷冷实则恶劣又占有欲强的那种,十分秀色可餐,她是真担心自己会守不住原则。
“躺好。”轩辕绝将容惜音摁下,一手撑起脑袋,侧着身看她,手还不安分地把玩她的头发,“现在的问题怎么办?”
容惜音拉回自己的头发,“你以前都怎么处理的?”
“以前没被人咬过,没这么容易。”
靠!
不要脸。
容
惜音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轩辕绝也是这副样子,“我让人搬两桶冷水进来,你等等。”
“咳咳。”轩辕绝突然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容惜音连忙拉过轩辕绝的手把脉,皱眉,“情况怎么比白天还要糟糕。”
轩辕绝浅笑看着她,“习惯就好。”
系统给容惜音的诊断其实已经出来了,但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在现代的话,还能通过换血和西药进行治疗,而按照这里的治疗条件,只能缓慢拔除病征,问题在于,轩辕绝不一定能撑这么久,尤其随着治疗他的身体还会经历一个衰败的过程。
“喂。”
“嗯?”
容惜音抬眸看他,“你现在是体内精气过盛,还是泄出来点比较好。”
轩辕绝怔了下,玩味问:“容大夫有什么建议?”
“不是,这种事还用建议?”容惜音在这瞬间突然有点同情男科女科的医生,莫名的糟心。
轩辕绝见她神情格外认真,再也忍不住,低下头靠在她身上闷声笑了起来。容惜音察觉他身体在颤抖,随即才明白过来这人在笑。
“王八蛋!”容惜音一把推开轩辕绝,坐起身。
轩辕绝侧着身看她,戏谑笑道:“容大夫是留下来帮我呢,还是让我自己来?”
容惜音
狠狠瞪了他一眼,整理好衣服直接打开门出去。等出去后又觉得不对,这是自己的房间!
“轩辕绝!”容惜音推开门,正好看到轩辕绝从窗户飞身离开。
在离开容府高墙的时候,他身形还踉跄了一下。
容惜音皱眉,半响终究是放心不下,咬牙又跟了出去,随即在墙边闻到几丝血腥味,顺着血迹她进入了一处废宅。
轩辕绝正独自坐在里头,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
“轩辕绝?”
轩辕绝睁开眼,嘴角微勾,“做什么,真要帮我?”
容惜音看到他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想起轩辕绝之前说过的,发作的时候他体内会像撕裂一样痛苦,可是这家伙偏偏能耐力十足,让你硬是看不出真假。
容惜音什么都没说,先替他稳住伤势。
“到底怎么回事?”容惜音皱着眉问。
轩辕绝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容惜音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重,黑暗中传来浅笑声,磁性清凉的声音缓缓响起,“从十岁起,我的药里就被加了东西,起初只是微量,他们见我不肯配合,就不断增加药量。我是太子,对宫女而言是最好的机会,对那些视我为眼中钉的人来说,荒淫无道便是最好的罢黜理由。”
容惜音怔住。
“可本太子偏偏不让她们如愿,”轩辕绝的笑声里带着戾气,“那些该死的女人却还要一个个爬过来。”
那个夜里,十二岁的轩辕绝和几个女人一起被关在房间里,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那两个女人,也在里头。”
容惜音知道“那两个女人”指的是被杀的两个前太子妃,但“也在里头”是什么意思,她……不敢问。
外面响起一阵雷声,戚戚沥沥的雨落了下来。
容惜音察觉附在她眼睛上的手在颤抖发冷,她抬起手,将轩辕绝的手拉下,在他布满戾气的眸中看见了阴沉的杀意。
之前在太子府也是这个样子,而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轩辕崇的那座民宅里。
用现代的医学标准来说,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有这种障碍的人,会不受控制地因为场景而回忆起最痛苦的记忆,而刺激轩辕绝的场景就是黑夜,下雨和雷鸣加重了这种黑暗的气息。
轩辕绝克制着脑海里从深井传来的指甲声,“你走……”
容惜音抱住了他。
轩辕绝脑海里的指甲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