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在抖什么，嗯？”
“当初你将我送到那些正派手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日才对，怎么现在反而是怕起来了？”
大红的衣袍散落了满地，那肤如雪玉容貌精致又艳丽的青年三千青丝凌乱的散着。
此刻的青年身子微微发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怒。
听见那人的问话，就连喘气声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语掺杂着些怒意的开口，
“慕、慕时泽……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师尊还想杀了谁？我吗？”
慕时泽指尖缠绕着凰氿的一缕青丝，嘴角扯出玩味的弧度，
“可是师尊，你看你如今这副模样杀得了我吗！”
慕时泽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他微凉的指尖描摹着凰氿的眉眼，又是轻轻一笑，
“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魔尊？不过是我的阶下囚罢了，你如今修为全失，也只能任我予取予求！”
凰氿紧紧抓住散落的衣袍，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含不住的往下落，
“慕时泽…我迟早要杀了你…唔……”
慕时泽只是轻笑着，他将身下的人那汗水打湿贴在眉心的的头发往后撩了撩，温柔的动作只让凰氿心中一片寒意。
下一刻，慕时泽那白如玉指骨分明又修长的手指便直接撬开了凰氿咬着唇的嘴，淡淡的血腥气息在空中弥漫。
慕时泽指尖摩挲着凰氿的唇，然后抬手钳住他的下颚，迫使着他抬头吻了上去。
眸中是一片压不住的疯狂。
“师尊还真是一点都不听话，我说过你现在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下次可别再犯这样的错了。”
凰氿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还来不及细想，身后的人便是突然抱住了他的腰。
他瞳孔紧缩，双手无处安放便只能够紧紧的抓住慕时泽。
凰氿如今被他抱在怀中，实在是没了挣扎反抗的力气。
高高在上的魔尊大人已经上千年没流过泪受过伤，更不要说这种委屈。
凰氿感受着慕时泽舔舐般的吻去他眼角的泪，近乎于带着报复心理，狠狠地咬在了慕时泽的肩头。
魔尊大人发了狠，哪怕被废了修为用尽了全身力气也要在这个折辱他的人身上留下痕迹。
可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那向来连杀人都是笑着的魔尊，此刻却是伏在自己的敌人、自己曾经的徒儿怀中抽泣。
凰氿看不见那人眼底的晦暗不明与带着玩味的恶劣，只听见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师尊啊，你当初可是教过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看你现在的态度，像是在求我吗？”
凰氿瞳孔有些涣散，他动了动嘴角，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能偏了偏头靠在他肩上咬着唇。
他从不求饶，自出生到现在，从被人欺辱到尊贵无双，从不曾向任何人开口说过一个“求”字。
慕时泽心中有些恼怒，声音沙哑，他一手揽住凰氿的腰让两人紧贴在一起，
“师尊还真是够狠心的，不过说来也是了，你要是不够狠又怎么坐得稳那魔尊的位置？”
慕时泽带着惩罚和报复，开始在凰氿唇上留下印记。
他想让这个人染上自己的气息。
从里到外……
凰氿唇瓣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现在又被他重新撕咬开，血腥的气息在两人唇齿之间交融。
而此刻的凰氿已经没有气力去阻止了。
他没了力气，只能任由慕时泽将他抱回了软榻上。
慕时泽抱着凰氿，看着怀中双眸紧闭的人没了方才的疯狂，此刻的他像个被抛弃又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他一声又一声的低喃，沙哑的嗓音是无尽的虔诚，
“师尊……”
“我不会再让你丢下我了……”
所有的报复和得偿所愿终于完全释放了出来。
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这几日已经让凰氿的身体承受达到了极限。
这一次凰氿并不像之前那样恶狠狠地瞪着慕时泽，或是有气无力的谩骂。
他安静的躺在那里阖上了眸子，根本不想理会，又或者说已经没有力气再理会慕时泽了。
慕时泽抬手掐了个净身诀，然后熟练的将人又一次锁住，彻底断绝了凰氿想要逃离的退路。
良久之后凰氿睁开了眼，这浑身酸痛的感觉，简直比当初他成为魔尊之前被人踩碾压在脚底下还难受。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他和慕时泽之间会变成这样，慕时泽在他这里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很是乖巧的小孩。
慕时泽天赋极好修炼起来也是刻苦努力，更重要的是尊师重道。
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多问，好不乖巧。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要收他为徒的原因。
那个时候的慕时泽乖巧到了什么地步？
乖巧到让他甚至放弃了自己几百年的计划。
他当初说着要么不见，要么再见就是敌人，却也从没想过会再见的慕时泽，还真的就是以敌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