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景深夜接到宋远电话的时候他正喝得烂醉。
“喂？”
“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喝酒？没事干了？也不怕给自己都喝死了！”宋远在电话那头的愤怒让冯立景稍稍一愣，不过他现在酒精上头，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一动脑子就头疼。宋远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也喝醉了。
“你要干什么啊？”冯立景声音还哑了，根本没有力气跟宋远争辩什么，只能顺着宋远的话发问。
“苏茵暖说这次《千鬼》的合作之后她就要和九云解约。”
“什么？!”
冯立景一听这话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他厉声指责道：“现在影视化都还没有谈拢，所有的话都放出去了，合作方都已经找好了，之前不就说好了？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你不都答应过我了，好歹留住她一年！”
“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因为你！我说了别拿她的私人生活炒作，是谁弄了照片传出去？”
“不也是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吗？这些照片都是为了到时候影视化的时候能够供粉丝浏览的资料，这对她的名气不也是有好处的？”冯立景是真的来气了，“你凭什么指责我？宋远，当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是先斩后奏了，可是你知道之后不也是同意了吗？要不是金雪丽当时跟你说苏茵暖会和你翻脸的话，你甚至还想要自己添一把火，你现在居然来质问我？”
真是够不要脸的。冯立景没有骂出这句话。
宋远沉吟片刻，说：“总之，苏茵暖这边是留不住了，你最好是自己再想想办法。”
冯立景无语了，宋远这意思是很明白了，因为影视化是MST转型的重中之重，不过对于九云来说只是一个项目罢了，虽然宋远需要影视化来跟宋家打擂，但他有很多机会，九云现在正大火，根本不成问题。可MST不同，这个机会冯立景等了太久，费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和力气，基本上可以说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你劝过她了吗？她是打定主意不肯合作吗？”冯立景摁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
“差不多吧！她又崩溃了，现在估计情绪极度不稳定，最好是最近先别跟她提起这件事情，不然的话谁去骂谁。”宋远想起刚刚苏茵暖的语气就烦，怎么偏偏这个关头出事。
“谁去骂谁？这不见得吧？”冯立景似乎是成竹在胸。
宋远思考片刻，问：“你是想让向墨舟去找她？”
“那不是正好，要是向墨舟成功了，既帮了我们，又和苏茵暖有情人终成眷属，”冯立景说着说着发出一声冷笑，“不过，你是不是不舍得苏茵暖啊？”
“胡说八道什么？！”宋远被戳中了内心想法，突然就恼羞成怒了。
“算了，我不想跟看不清自己感情的傻子对话，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吧！”
“……提醒你一句，凡事要适度，不然苏茵暖一年前打梁觉的场景，你也是看见了的，”宋远漫不经心的开始威胁冯立景道，“要是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你要知道，以她的精神状况，你也不能把她怎么办。”
冯立景都无语了，“她今年听说打了不少架啊！真是法外狂徒。”
“别胡说八道，话就说到这里，别让她难堪。”
宋远挂了电话之后冯立景是彻底清醒了，他得好好想想办法，在MST完成转型之前，苏茵暖绝对不能离开九云，她一旦和九云闹翻了，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影视化，毕竟那些影视化大多数都是冲着双衣的漫画去的。可以说，双衣不一定需要影视化，但是要想激发影视化最大利益，双衣必须站在他们这边。
翌日。
苏茵暖接到了徐超的电话。
“徐总——徐副总经理，我现在是应该这样称呼您了吧？”
苏茵暖的每一个字眼都透着讥讽之意。徐超仅仅在电话那头听着就觉得心头一冷，苏茵暖还真的跟从前那个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的小姑娘不太一样了。
徐超笑着问道：“你回来我还没有正式和你打过招呼呢，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本来过得还不错，接到您的电话之后我的幸福生活就戛然而止了。”
“啊？”
“你说没有和我正式打过招呼，但是你却能得到我的私人号码，而且在这个给我打电话，徐总，你觉得我像是个傻子吗？”苏茵暖平淡的说着，听着是不像生气了或者有什么情绪。
徐超虽然也不想这么做，但是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就是想找你叙叙旧，你这一直嘲讽我是——”
“徐总，要是想要为了冯立景和宋远劝说我，就请你闭嘴。”
“苏茵暖，互惠互利的事情——”
“徐超，有时候闭嘴也是一种善良。”
苏茵暖正坐在金雪丽的办公室里，金雪丽看着眼前这一幕，真的是口水都要吞干净了，苏茵暖本来过来找她气氛就已经足够尴尬了。
结果这个时候偏偏徐超还打电话来了，就在徐超说出“互惠互利”这个词的时候，苏茵暖还开了扬声器。金雪丽现在脸上可以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苏茵暖，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是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