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士兵对着时落他们就是一阵咆哮,警告她们若是不放了他,他一定要他们好看。
“看来他不认识你,你这皇子当得有太没存在感了。”
时落对一旁的祁钰道,说完看着嚣张无比的士兵就来了一巴掌,打得他双目圆睁,哑口无言。
“他是皇兄的部下,一直被父王拒在皇都之外,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一个小小士兵都敢如此嚣张跋扈,可见他的将领敖息平日的作风该是多么令人厌恶了。”
祁钰叹了一口气道:“父王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想必他也是心有不满吧。”
听到这里,那被扇了一巴掌的士兵才发现自己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孩子竟然是海皇的幼子——祁钰殿下。
知道了这个后,他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殿下恕罪,在下眼拙,竟然没能认出殿下,还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这认错倒是认得挺快的。”时落戏谑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一出川剧变脸。
祁钰并没有与他一般计较,心中一直忧心着他的姐姐,于是向他询问了一下碧落海的情况以及他姐姐的情况。
“云裳公主吗?听说她前些天被将军抓回来了,应该被关到了鱼牢。”
“什么?他竟然这样对我姐姐!”
听说敖息将他姐姐云裳公主关到了那种地方,祁钰的心中不可遏制地升起了一团怒火。
鱼牢众所周知是关阶下囚的地方,如今敖息却用这种地方关押他的姐姐,尊贵的鲛人族公主。
“他竟然如此不顾亲缘关系!”
时落十分体谅他担心姐姐的心情,便将他拥入怀中安慰了一会。
“祁钰你不要着急,我们这不就去救云裳公主出来了吗?”
“嗯……”
见祁钰情绪好转,时落再次将目光落到了那被五花大绑着的鲛人族士兵,眼神里透露着让人无法看透的神色。
觉察到时落不怀好意的目光,士兵警惕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时落,心里充满了忐忑。
“你……你要干嘛?”
时落不回他的话,而是直接朝他伸出了双手,不是为了锁喉,杀人灭口,而是为了扒他身上的衣服。
但她如此大胆的行为却吓呆了祁钰和那鲛人族士兵,特别是那士兵,他眼色慌张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亲眼看着时落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脸上还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还能干嘛,当然是要脱你衣服咯。”
此言一出,两人震惊。
“你还是女人吗?”
士兵看着自己被她扒得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裤,脸色变得通红,可他却又被绑着,无法动弹。
他又羞又气,使劲地挣扎,试图挽回颜面,可也都无济于事。
他一个大男鲛,竟然被一凡人女子扒了衣服,要是说出去,他的脸都要丢尽了。
可是偏偏他没有办法阻挡那女子放荡的行为,怒骂挣扎对她都没有用,反而引来了那女人肆无忌惮的挑衅。
“听话呦,不然……”
说着时落勾起他的下巴,抬起脚对着他的下体。
时落承认同魔尊月冥待久了之后,她自己也不知不觉中变得腹黑了许多,不过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被用尊严威胁的士兵无比屈辱地看着时落,看了一会眼中却突然涌出了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时落被眼前的情形弄得不知所措了,好好一壮汉现在居然像小姑娘一样哇哇大哭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有料到。
“时落姐姐,既然拿到了衣服,你还是放过他吧。”
一旁的祁钰也看不下去了,连忙替那士兵向她求情。
“你也觉得我太过分了?”
时落向祁钰投向疑惑的目光。
祁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士兵,老实地点了点头。
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像时落这般大胆的女子,因此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他印象深刻。
看了祁钰的反应,时落心中嘀咕:明明就是他心灵太过脆弱了,不过逗逗他,居然还哭了。
“好吧好吧,不逗他了,我们快去救云裳公主吧。”
时落拿起那身衣服,将它穿在了身上,还往脸上摸上了脏脏的黑泥,俨然变成了一名不起眼的普通士兵。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鲛人族那道鱼鳍耳,这样应该很容易被认出。
“我忘了我没有鱼鳍,怎么办?”
“我有办法。”
祁钰想起了鲛人皇族拥有化形的能力,便施法为时落变幻了样貌。
这时的她不仅拥有了鲛人一族的鱼鳍,还拥有了那名士兵的相貌和身材,这下便十全十美了。
“只要不遇到敖息,你就不会被认出。”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
时落说着就要出去,却突然想起礁石柱子上还绑着一个鲛人,他沉溺于悲伤无法自拔。
她担心他会暴露他们的行踪,便又回过头去,重新打晕了他。
等他醒来应该他们也已经救出云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