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么?”
“魔尊你的心头血!”
月冥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女子,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关于她的回忆,最终还是答应了涂山景的要求。
涂山景浅浅一笑,十分满意地看着面前的魔尊月冥。
他没猜错,魔尊月冥果然愿意救她。
桌上摆着锋利一柄匕首,和一个空碗,那匕首看上去并不是普通的匕首,上面环绕着一丝法力。
涂山景深知要取魔尊月冥的血,必须要魔尊亲自下手,否则他也无法伤他。
“请吧!”
月冥看着昏迷不醒的时落,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他魔族的大业,他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去。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涂山景,只希望他信守承诺,救回她。
没有半分迟疑,月冥拿起匕首就一把刺进了胸膛,鲜血瞬间流出,浸染了他的手,巨大的疼痛使他皱紧了眉头。
但他依旧一声不吭,独自承受着这漫长的痛苦。
鲜血顺着匕首缓缓流入碗中,终于汇了血淋淋的一碗。
“可以了。”
闻言,月冥拔出了胸口的匕首,本身法力还未恢复的他,如今又取了心头血,身体顿时变得极为虚弱。
他看着那一碗鲜红的血,缓缓伸出手去端,却被涂山景阻止了。
“如今你身体虚弱,这血还是我来喂吧。”
涂山景本也是好意,但月冥却丝毫不领情。
“本尊的血,自然要本尊亲自喂!”
说完就,强撑着身子端起那一碗血,来到了时落身边,涂山景也不好拦住一个病人,只好由他去了。
这时的月冥一反常态,变得温柔了起来,他轻轻扶起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的时落。
舀起一勺血,边要往时落嘴里喂,可时落的嘴却始终不愿意张开,那血也始终喂不进去。
月冥前前后后试了十多次,她都不愿意喝下去。
他急了,对着涂山景狂吼。
“你出的什么鬼主意,她根本就不喝!”
涂山景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抗拒他吗?
“不然让我来吧。”
说完,涂山景就去拿他手中的碗,对峙一会,月冥还是松了手,药碗成功到了涂山景手中。
“本尊不相信,你能喂进去!”
说完月冥捂着胸口的伤,退到了一旁,双眼死死地盯着涂山景手里的药碗。
涂山景舀起一勺,放到时落嘴边,她并没有抵抗,而是缓缓张开了嘴,任由涂山景将血喂进她嘴里。
“为何她让你喂,不让本尊喂?”
一旁看着的月冥又气又恼,可又无法发作,只得一脸怨念地看着涂山景,觉得他一定是做了手脚。
“在下如何知道,许是她不愿意见你,更不愿意与你有牵扯。”
月冥愤怒地一把夺回药碗,不信邪地继续尝试。
“本尊不管她愿不愿意,总之她是我的,她的命本尊说了算!”
说完,直接喝了一口自己的心头血,再一把抓起昏睡中的时落。
“你要干嘛?”
涂山景见状,连忙问道,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只见魔尊月冥目光炯炯,脸上带着坚毅,直接对上时落苍白的唇,吻了上去,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唇。
那吻极其用力,吻得十分深,似乎是要将她吞没,时落再难阻挡,只得任由他将什么液体喂进了她嘴里。
他又是给她下了什么毒吗?
昏迷中的时落只能勉强感觉到有人紧紧握着她的头,贴着她的唇,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她只想挣脱,只想逃离,她奋力地尝试睁开眼,却发现完全无济于事,她的身体好像不听她掌握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处于一片空灵的水镜,这里无边无际,只有纯洁的水,和闲逸的云雾。
“这是什么地方?”
“你的识海。”
一道幽幽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出,吓了她一跳。
但是她认得这个声音,这声音是清漓的,她曾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声音,自然十分熟悉。
“清漓,是你吗?”
“没错,是我!”
说完,纯洁空灵的水镜中突然浮现出一道红色的身影,她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容颜。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神情恍惚而忧伤,目光坚韧而深邃。
此刻她的穿着打扮和时落在月亭画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宛如一朵凄美艳丽的水中玫瑰。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时落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不过不知时落姑娘是否愿意帮忙。”
看着面前女子如此幽怨,她很心疼她 也很好奇她过去的事情,更好奇她到底要她帮她做什么。
“请问要我做些什么呢?”
“帮我将封在画中的身体取回……”
时落不解她为何要取回身体,那身体封在画镜中不是完好无损吗?
清漓看出了她的疑惑,随即来到她的面前,纤纤玉手搭上了她的肩,用满含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其实我们都很像,都希望得到自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