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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疯人疯举引轰动(1 / 2)

江晓枫,山川省三河市人,乡野顽童,从小胆儿肥,吊儿郎当,也被大家戏称为“疯子”。

小时候,疯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用鞭炮炸牛粪,专挑行人路过的时候。因此,曾被人恶毒地骂“有人生没人养”,也没少挨父亲的毒打。

疯子是单亲,父亲江左是个退役老兵,右臂上有一个难看的伤疤,对人说是工地上钢筋扎穿了的旧伤。

母亲叫阿娇,生江晓枫的时候,因难产和大出血而死。

当时,江左因执行紧急任务,处在抗洪抢险第一线,没能第一时间赶回家。

所以,自从疯子懂事以后,知道了这些事情,就一直对父亲耿耿于怀,也暗暗发誓:一辈子也不当兵。

疯子看似没个正形,其实人不坏,偶尔也会打抱不平,但是在“学习唯一论”盛行的学校,没有多少人对他有好感。

疯子有所转变,是读高一期间,有了个女同桌,因为跟父亲随军就读,从外地转学,来了三河中学。

女同学人如其名,叫王雅,虽不出众,但很耐看,也还标致。

自那以后,疯子的怪诞举止似乎有所收敛,直到一场地震不期而至,打破了校园的宁静。

“地震了!快下楼……”

因为经常组织这样的演练,很多人直接疯跑下了楼,疯子自然一马当先,冲出了教室。

可是疯子余光扫过教室,敏感地意识到了不对,同桌王雅来学校没多久,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呆站在课桌旁边,一时慌了神儿,不知所措。

疯子转身跑回了教室,拉着王雅就往外跑。可是从3楼到1楼,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跑到楼梯拐角处,楼房摇摇欲坠。

“轰隆”一声,楼塌了。千钧一发之际,疯子护在了王雅身上,世界陷入了漫长的寂静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上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疯子率先醒了过来。他暗自庆幸,幸好碰到了“黄金三角区”。

“王雅,王雅,你怎么样?”黑暗中,疯子一边支撑着砖块碎板,一边急切地询问。

“我怕!”听到王雅轻声哭泣,疯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别怕,有我!”疯子安慰道。

时间在此刻,仿佛被魔法凝结,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变得异常漫长。

“你的手还能活动吗?摸摸周边,有没有碎砖头?”疯子开始尝试呼救,也在想办法转移王雅的注意力。

疯子说:“如果找到了,拿起来敲击地面,给外面发信号。”

“咚……咚……咚咚……”

王雅按照疯子的提示,费力地敲打着地板,声音沉闷却有规律。

学校的操场上,跑出来的老师正在点名,逐一核查自己班里的学生。

学校四面高山环绕,如同井底。水电切断了,通信也中断了,就在大家绝望之际,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看,飞机!”满是断壁残垣的校园里,传来了孩子们激动地呼喊。

不一会儿,孩子们的呼喊声,就淹没在直升机的旋翼声中。

没有着落点,十几名解放军战士从天而降,干脆利索。

医用就便器材,应急净水装置,救灾设备,方便食品……依次从飞机上卸载。

“快救人吧,解放军同志!”中年校长急切地走上前,“目前,还有5个同学埋在废墟里!江晓枫、王雅、张川、卢新阳、陈都……”

听到王雅的名字,带队的少校军官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复杂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正常。

已经过去了18个小时,必须争分夺秒救人。

“咚……咚……咚咚……”

“大家安静!”一个战士突然说话,把耳朵贴到了地面。

大家也都停下脚步,屏住了呼吸。

“咚……咚……咚咚……”

一阵微弱的击打声,从地下传来,似有似无。

“咣咣……咣咣……咣咣咣……”

少校敲击着裸露的楼梯钢筋,试图确定是否过度疲劳引起了幻听。

“咚……咚……咚咚……”

声音虽然还很微弱,但是力道明显比刚才更大了一点。

“下面有人,还活着!”解放军们立即展开营救。

操作生命探测仪定位,然后搬离碎石板,破拆障碍物,液压千斤顶支撑……

解放军忙乎了2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江晓枫的后背,以及他身下蜷缩一团的王雅,既兴奋又感动。

原来,疯子后背上顶,双手支撑,拐角利用得恰到好处,硬是扛住了破碎的楼板,给女同学营造了一片狭小的生存空间……

“我们是解放军,马上救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听到救援人员的鼓励,疯子看到了活着的希望,身上涌动着一阵莫名感动。

直到把王雅解救出来,江晓枫浑身一软,昏死了过去……

“王雅没事吧?”醒来的时候,疯子率先问道。

“擦伤而已,已经出院了,送你们来的那个军官接走了。不像你,伤筋动骨一百天。”医院女护士的回答,让疯子回过神来,才看见自己的右小臂打上了石膏,被夹板固定着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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