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向炕沿,水泥炕沿凿出浅浅白坑。
“陈涵穗,事儿是因你而起,让人看笑话没够?!”
穗子眼一冷。
这半天,老头子在权衡利弊呢。
在他那作风不检点的后老伴和自己之间,他选择了后老伴。
每一次,他都为了女人抛弃亲生女儿,没一次例外。
“她骂我丧门星,你也这么认为吗?”穗子问。
陈开德别过脸,一下下敲烟袋。
“你娘是你克走的......这会你又要把后娘克死了。”
于敬亭听一家子合伙欺负媳妇,想继续输出,穗子把他嘴捂上。
“别辜负你们对我的期待,我看能不能把她克死!”
一脚踹飞王芬芳的椅子,王芬芳腾空,手刨脚蹬一通挣扎,细绳子不堪重负,断了。
一大坨糊在地上。
于敬亭拿起炕上的痒痒挠,小心翼翼戳了戳。
“死了?”
“她这重量配上这么细的绳子,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摔下来是必然的——你不是说我克你吗?克死你了吗?”
穗子学不会于敬亭那套骂人的话,还是按着她自己的节奏,怎么舒服怎么来。
媳妇杀气十足的侧脸,让于敬亭一激灵。
以后他不要惹媳妇,这女人吵架不动嘴,直接上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