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被他拽的好几次差点摔倒,见到许枳愿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红润也恢复了不少,埋怨的看了一眼骆执。
他还以为又出什么问题了,给他吓成这样。
骆执急的拉住他往她身边走,“你检查她啊,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
陈华:……
“小许,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有哪里疼吗?”
许枳愿眨了眨眼,摇着头。“我没事了陈华叔叔,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华笑了一声,若有所指的看向骆执,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没,你瞎担心,人家早已经没事了
知道他是真担心自己,许枳愿站起身,朝着骆执露出一抹笑容。“骆执,我真没事了。”
“你确定?”
她点着头。“确定。”
两人之间的温度直线上升,察觉到四周冒出的粉红泡泡,陈华低头搓了搓鼻尖,默默离开了,他可不想当五百瓦的电灯泡!
陈华走后,气氛渐渐变的微妙起来。
她有些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眼神怪吓人的。
鼓起勇气抬头看他,许枳愿眼睫微颤,犹豫着开口。“那个…你胳膊的伤还好吗?”
“死不了。”
他话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许枳愿脸色顷刻间垮了下来,站起身她准备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他,小声的问了一句。“你处理伤口的医药费多少?”
“我转给你。”
骆执本来心里就有火,现在怒火直冲头顶,察觉到他身上弥漫着的寒意,她缩着脖子就要开门离开,然而,她刚握上门把手打开门,后手,就被他一把关上。
骆执扯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回房间里。
“你存心气我?”他咬着牙,眼眶腥红。
许枳愿被他这副样子吓到,连连往后退去,说话都有些结巴,颤着音。“没…没有。”
“我不想欠你的。”
他压下心里的愤怒,强迫着自己回归理智,现在不是跟她谈感情的时候,必须斩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的病情最重要。
陈华说了,最严重是她的心结,心结解开,病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骆执坐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热搜,包括媒体,都是陆沉找人干的。”
他把真相直白的告诉她。
许枳愿眉梢微挑。“你怎么知道?”
听她这语气是早就猜到了,幕后主使的人是陆沉。
骆执也不慌,睁眼说着瞎话。“整个京城能调动媒体的力量,不怕宋氏的打压,还能有谁?屈指可数。”
她似乎是很认同的点着头,脱口而出道。“你脑子转的挺快的。”
“……”
骆执莫名烦躁,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想抽一根,夹住烟蒂往唇边送的瞬间,他想到她,默默又放了回去。
许枳愿注意到了他这一举动,摆了摆手。“你抽吧,不用顾忌我,我没事。”
骆执没动,低声说。“你不是不喜欢闻烟味?”
她想都没想。“那是以前。”
自从大学毕业后,她正式迈入社会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酒局,应酬,要甲方满意,不能有一点差池,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跟无数人打交到是多么的难缠,合同是多么的难签。
骆执忽地笑了。“我以为,你一直都能单纯的活着。”
许枳愿头都没抬。“你想多了。”
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在悄悄生变化,头发长了,五官也变得更加精致,化妆了,在社会上有一席之地了,然而,这一切他都没有陪她一起见证。
他缺席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六年。
骆执喘了一口粗气,没有心情在继续这个话题,他怕他忍不住。
有些事他能跟她说,比如告诉她指使的人是陆沉,但她跟陆沉之间的事,骆执明白,那是禁忌地带。
迂回的问她。“陆沉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许枳愿眼神微眯,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一点什么,但他现在无所谓的态度又不太像。
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许枳愿扶住额头,提到陆沉,她只想逃避不愿意面对。
“随便吧。”
骆执额角跳了跳,声音冷了下来,却还是在循循引诱着她,不让她怀疑。“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许枳愿下意识收紧身侧的手。“不知道。”
骆执注意到她收紧的手,黑眸忽地暗淡了下去,故意装作一副轻松的语气。“他是不是还恨着你呢,报你把他困在车里的仇?”
“可能吧。”她已经没有心情,说话有气无力。
这一刻,自尊感仿佛受到了侵犯,许枳愿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抬不起头,只想赶紧逃离这